金无望正在沉思,个不留意,竟被菜汁洒身。
那少年立刻赔笑道:“罪过,罪过。”
连忙去揩金无望衣服,但金无望微挥手,他便踉跄退出去,
金无望手掌放在桌下,桌上筷子,却似突然中魔法似,飞射而起,尖锐而短促风声“嗖”应,两只筷子已到那少年面前。
那少年汉子笑叱道:“好气功。”
“好气功”这三字吐音不同:“好”字乃开口音,说到“好”字时,这少年以嘴迎着飞筷来势;“气”字乃咬齿音,说到“气”字,这少年便恰巧用牙齿将筷子咬住;“功”字乃吐气音,待说到“功”字时,这少年已将筷子吐出,原封不动,挟着风声,直取金无望双目。
这来去,俱都急如闪电,但闻沈浪微微笑,空中筷子突然踪影不见,再看已到沈浪手中。但这去势如电双筷子,沈浪究竟是用何种手法接过去,另两人全然未曾瞧见。
这少年武功之高,固是大出金无望意料之外,但沈浪武功之高,却显得更出乎这少年意料之外。
汉子莫非是疯子?他晓得沈相公竟从不将任何事放在心上脾气,否则别人真要被他弄得哭笑不得。”
金无望冷哼声,眉宇间冷气森森,道:“看住车子。”
等他入小店,沈浪与那少年汉子已各又三杯下肚,满盘肥牛肉也已摆在面前。
从天下最豪华地方,到最低贱之地,沈浪都去;从天下最精美酒菜,到最粗粝之物,沈浪都吃。
他无论走到哪里,无论吃什,都是那副模样。
要知三人武功无不是江湖中罕睹绝顶高手,三人对望眼,面上却已有惊异之色。
沈浪轻轻将筷子放到金无望面前,依旧谈笑风生,频频举杯,只将方才事,当作从未发生过似。
金无望不再说话,亦绝不动箸,只是在心中暗暗思忖,不知江湖中何时竟出这样个少年高手。
那少年汉子也不再理他,依然和沈浪欢呼痛饮,酒愈喝愈多,这少年竟渐渐醉,站起身子喃喃道:“小弟得去方便方便。”
突然身子倒,桌上酒菜都洒下去。
金无望冷冰冰坐下来,冷冰冰地瞧着那少年汉子,瞧足有两盏茶时分,突然冷冷道:“你要究竟是什?”
那少年汉子笑道:“要什?要喝酒,要交朋友。”
金无望冷笑道:“你是何等样人,难道还看不出?”
那少年汉子大笑道:“不错,非好人,阁下难道是好人?不错,是强盗,但阁下却只怕是个大强盗亦未可知。”
金无望面色更变,那少年却又举杯笑道:“来,来,来!且让这小强盗敬大强盗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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