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天似也怔
怔，厉声道：“你为什
要这样做？难道你已忘那血海深仇？”
小鱼儿道：“
没有忘，可是觉得并不
定要杀死他们才算报仇，实在不喜欢杀人，别人杀亲人，是他们卑鄙恶毒，若再杀他们，岂非也变得和他们样？所以要他们活着来忏悔自己
罪恶，觉得这样做比杀死他们更有意思得多。”他在燕南天面前侃侃而言，居然毫无畏怯之意。
燕南天沉默很久，黯然长叹道：“好孩子，好孩子，江枫有你这样个儿子，他死在九泉之下也该瞑目，燕大叔白活几十年，竟还不及你通达明理。”
小鱼儿道：“那，和花无缺那战，可以不打？”
燕南天声音又变得严厉起来，道：“那万万不行。”
舒服地方，他长长叹口气，在地上躺下来。地上又是泥泞，又是碎石，但李大嘴却像是躺在少女香闺中软床上，自言自语着道：“李大嘴呀李大嘴，老天能给你这样块地方，让你安安静静地等死，已经算对你很不错，你还有什好埋怨？”
可是老天并没有让他安安静静地等死。也不知过多久，洞外忽然响起阵脚步声。李大嘴立刻就想跳起来，怎奈他此刻连爬都爬不动，到这种时候，个人只能听天由命。
他索性躺着不动，暗道：“吃辈子人，老天就算要将喂狗，也是应该。”
只听人道：“就是这地方，绝不会错，洞口那块石头认得。”这人说虽是很普通两句话，但话声却是威严沉重，李大嘴虽听不出这声音是谁，但也不知怎他，颗心竟“怦怦”地跳起来。
过半晌，又听得人道：“大叔，瞒着你做件事，你肯原谅吗？”
小鱼儿道：“为什不行呢？和花无缺又没有仇恨，为什要跟他拼命！”
燕南天厉声道：“这战并非为报仇，而是为荣誉。男儿汉头可断，血可流，却绝不能做出丢人事，到这种时候，你若还想临阵脱逃，又怎对得起你死去父母，又怎对得起！”
小鱼儿叹口气，也已哑口无言。
燕南天道：“不但你势必要与花无缺战，
听到这声音，李大嘴才真吃惊。这人竟是小鱼儿，另人自然就是燕南天，李大嘴再也想不到自己躲来躲去，竟还是躲不。
他骇得连气都不敢喘。
其实他既已离死不远，又还有什可怕！但个人若是做亏心事，想不害怕都不行。
只听燕南天道：“你瞒着做什事？”
小鱼儿道：“……已瞒着你老人家，叫人来将江别鹤父子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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