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这个世界上总是只有个聂小雀,如果说炒鸡蛋这个人是聂小雀,那刚才在山巅弹响古筝,又把卜鹰他们带到这里来人是谁呢?
胡大小姐看看“他”,又看看他。
“你定就是聂小虫,原来你还是偷偷地从济南溜回来。”
“不是小虫,小虫是在济南。”这个人很认真地说,“叫小无。”
“小无?”
“太好,实在太好。”他深深吸口气,“今天第样菜,是不是炒鸡蛋?”
“是,是炒鸡蛋。”小雀笑道,“这是他老规矩,要喝酒,先弄盘炒鸡蛋垫底!”
卜鹰大笑,大小姐却不禁摇头,炒菜这个“他”究竟是何许人也,难道还能把盘鸡蛋炒出花来?听说个人年纪大嘴就会变得比较馋,卜鹰年纪确实已不小,难怪最近对她好像越来越疏远。
大小姐心里面正胡思乱想,盘炒鸡蛋已经端上来,鹅黄色盘蛋,上面缀着十来点翠绿葱花,香、嫩、柔、滑,胡大小姐本来准备只吃口,小小口,可是筷子夹下去,眼睛和筷子就再也舍不得离开这盘炒鸡蛋。
接着,干烧茄子、火爆牛心、虾仁豆腐、豆瓣雪菜、双冬腐衣,样样捧出来,虽然都是些家常菜,可是每样全都是色香味俱全,只有真正大行家,才能炒得出这种菜,也只有真正大行家,才能吃得出它滋味来。
吃得不明不白而已。
在这餐庆功酒上,真正赢家和输家居然全都下落不明,人影不见。
他们人呢?
这次赌局中,真正大赢家当然不只卜鹰,此刻这只鹰还带着只雀飞入条陋巷,陋巷中有家小店,厚厚棉布门帘已被油烟熏得发黑。
平时最爱干净胡大小姐这次居然也跟来,最近她好像已拿定主意,跟定卜鹰。
“不错,小无。”这个人说,“无,就是没有意思。
就连胡大小姐都觉得有点不能不佩服这位“他”先生。
“他”是谁呢?看卜鹰说起“他”样子,非但神神秘秘,简直是有些鬼祟。
等到“他”把手脸洗干净,笑嘻嘻地从厨房里走出来,胡大小姐才真大吃惊。
这位在厨房里炒鸡蛋“他”先生,却不是聂小雀,是谁?
秘 密
位三十来岁女人,能下定这种决心,倒也不是坏事。
小店里只有三张洗得发白杨木方桌,厨房里刀勺直响,菜已上锅。
卜鹰四下看眼,看不到别客人,立刻问:“只他在炒菜?”
聂小雀笑着点头:“今天他心情特别好,定要亲自下厨房。”
卜鹰立刻眉开眼笑,看样子简直比赢八十万两还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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