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馆虽然还有很多空位,小高却还是硬着头皮走过去,在这个人对面坐下来,先叫碗面,然后就立刻对这个人说:“姓高,高山流水高。”他告诉这个人:“叫高渐飞,就是渐渐快要飞起来意思。”
这个人完全没有反应,就好像根本没看见对面已经有个人坐下来。
那口暗褐色牛皮箱子就摆在桌旁,小高伸手就可以拿到。
如果他伸手拿起这口箱子转身就跑,会发生什样后果?
小高不敢试。
雪虽然已经停,天气却更冷,小高决定先去吃碗热乎乎热汤面。
到他常去那家小面馆,小高果然就看见那个人和他那口箱子。
现在还没有到吃午饭时候,小面馆里客人还不多。
这个人就坐在小高常坐个角落里,默默地吃着碗面,吃也是小高常吃那种白菜汤面。
他箱子就摆在他手边。扁扁口箱子,有尺多宽,两尺多长。
动扭曲,做到第十个姿势时,他全身上下都已开始温暖,等他停下来时候,只觉得自己精神振奋,容光焕发,心情也愉快极。
他相信自己今天定可以见到那个提着口箱子人。
昨天离开那家茶馆后,他又见到过这个人三次,次是在条结冰小河边,次是在山脚下,次是在长安城里条陋巷里。
他看得很清楚。
虽然他直到现在还没有看清这个人脸,但是那身灰朴棉袍和那口暗褐色牛皮箱子,都是绝对不会看错。
他胆子向不小,天下好像没有几件他不敢去做事。
可是这个看起来好像已经病得快要死人,却好像有着某种令人无法解释而且不可思议神秘力量,足以使得任何人都不敢对他生出丝毫冒犯侵犯之意。
小高又盯着他看半天,忽然压低声音,用只能
——这口箱子里装究竟是什?这平凡口箱子,怎会是天下最可怕武器?
小高实在很想冲过去,把这口箱子抢过来,打开看看。
可是他忍住这种冲动。
不管怎样,这次他总算看清楚这个人脸。
张蜡黄色脸,双黯淡无神眼睛,副有气无力样子,就好像是个生十七八年重病,已经病得快死人。
只可惜他每次赶过去时,那个人都已经像空气般忽然消失。
他决定不再继续追下去,决定先回来好好地睡觉再说。
因为他已经发现那个人并不是不想见他,否则也就不会故意在他面前出现三次。
他定是在试探他,试探他武功,试探他对他是否有恶意。
小高相信如果自己不再去找他,他迟早还是会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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