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上。”
“是不是
座很高
山？”他问小高，“你住地方是不是有道清泉、株古松？”
“是。”
“你身上穿这身衣服，是不是用山后所产棉麻自己纺出来？”
“是。”
“你有没有看过
杀人？”
“没有。”
“那
你为什要说杀
杨坚？”
“因为你这口箱子。”小高说，“知道这口箱子是种非常神秘武器，而且非常可怕。”
这个人凝视着小高。
——他是不是因为已知道他秘密，所以才把带到这里，要用他那口神秘箱子把杀灭口？
小高根本不知道这口箱子究竟是种什样武器，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用掌中剑招架抵抗。
就因为不知道，所以他心里竟忽然有种从来未曾有过恐惧。
但是这个人看起来却不像要杀人样子，也不像能够杀人样子。
现在他已转过身，面对小高，过很久之后，才用种平和而嘶哑声音问小高：“你知不知道是谁？”
让他个人听到声音说：“知道是你。”小高说，“知道杀死杨坚人就是你。”
这个人终于抬起头，看他眼，那双黯淡无神眼睛里，忽然有寒光闪，就好像灰暗天空中，忽然打下来道闪电样。
可是闪电之后并没有雷声。
这个人立刻又恢复他那种有气无力样子，默默摸出几文钱放在桌上，默默地提起箱子，默默地走出去。
小高立刻就跟着追出去。
小高已经开始觉得很惊奇，这个人对他事知道得竟比任何人都多得多。
“那座山上是不是有个很喜欢喝茶老人？”他又问小高，“他是不是经常坐在那棵古松下，用那里泉水烹茶？”
“是。”小高说，“有
小高眼色、神态、站着姿势、呼吸频率、衣服质料，和手里粗布包袱，全身上下每个地方他都没有放过。
他看得好像远比卓东来还仔细，他那双灰黯无神眼睛里竟好像隐藏着某种特地制造出用来观察别人精密暗器。
然后又用同样平和声音问小高：“你说你名字叫高渐飞？”
“是。”
“你是从哪里来？”
“不知道。”
“正月十五之前你有没有见过？”
“没有。”
“看来像不像是个会杀人人？”
“不像。”
这次这个人居然没有像以前那三次样，忽然自空气中消失。
他直都在前面走，而且走得很慢，好像生怕小高追不上他。
走半天后，小高忽然发现他又走到昨天曾经见过他那条陋巷里。
陋巷无人，是条走不出去死巷子。
小高心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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