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在洗冷水澡。”
“昨天下午、前天晚上、大前天中午，你去
时候他是不是都在洗冷水澡？”
这
点她自己也对自己觉得很满意。
大年来时候，她又从泥地里挖出条小虫，正在玩这条小虫。
她不喜欢玩虫，非但不喜欢，而且很讨厌，不管是大虫还是小虫都样讨厌。
可是她时常玩虫。
因为她总认为个人训练自己最好法子，就是时常都要强迫自己去做些自己不喜欢去做事。
就在前面树林子里等他。
凉爽秋天，幽静枫树林。
满林枫叶红如火。齐小燕盘着腿坐在株枫树下。身脏兮兮衣服，脸脏兮兮样子，连她自己照镜子时候，都常会忘记自己本来是个多
漂亮女人。
她自己知道自己是个女人，已经不再是女孩子。当然更不是男孩子。
可是她扮男孩子时候，总是有办法能让自己忘记自己是个女人。
她也不喜欢大年。
她觉得这个小男孩就像是个还没有熟透就被摘下来果子，既不好看，也不好吃。
但是她相信大年绝不会知道她不喜欢他。因为她每次看见他时候，都会装出很愉快、很开心样子。因为大年直都很有用，几乎已经可以算是她小兄弟里面最有用个。
大年看见她，就好像老鼠见到猫样。顽皮捣蛋样子没有
，老气横秋样子也没有。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地站在她面前报告：“
已经把饭送去，而且是当面交给他。”
“你去时候，小方在干什？”
对这点她自己也觉得很满意。
她小兄弟们从来都不知道他们老大是个女人。可是她知道他们之中有已经快变成男人。有已经长出喉结，已经学会在半夜里偷偷摸摸地去做那种大多数男人在成长过程中都做过事。
她知道，却假装不知道。
有时她甚至还跟他们睡在起。甚至在他们做那种事时候，她也不会动心。
不管是男孩子也好，是男人也好，从来都没有人能让她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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