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高度在平日里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但这回他落地,肋骨剧痛,痛得他半天都站不起来。
他咬着牙,勉强扶着墙起来,光着脚朝停车场走去。
路躲避着值班保安和医护人员,他在停车场找到那辆车。
上车,副驾室早已有给他准备衣服和鞋,他快速换好,带上鸭舌帽,开车离开医院。
这去,又会如何呢?
能痊愈,可这回,也真正体会到身体上难以逆转损耗。
也许从他跟宫应弦相遇那刻起,就注定他命里会有这劫吧。
吃完饭,任燚睡觉,并在两点多时候醒来,上个厕所,透过厕所窗户,再次观察他病房外楼体。
白天时候他已经借着上厕所,反复看好几遍,这次是在天黑之后再次确认他需要那些支撑点位置是否还看得见。
他病房就在三楼,不高,但也不能像二楼样说跳就跳,他将利用窗户、管道、横梁、空调等切可以利用物体爬下楼,攀檐越脊,这对于消防员来说本不是什难事,只是他们爬楼时候都有安全防护,这次只能靠自己。
他好像总是想着宫应弦,却渐渐忽略自己,他为帮宫应弦,遭遇死亡威胁,几次受伤,现在还面临着牢狱之灾,最让他痛苦是,他恐怕再也不能当消防员。
只是喜欢个人,为什会变成这样?原本他不曾抱怨过,因为他以为他在做正义事,在帮助他最爱人,哪怕付出沉痛代价,他也无怨无悔。
可现在他不敢说自己无怨无悔,当宫应弦眼看着他们被枪击那刻起,切都变。也许正如郑培所说,他真是个蠢货,他被人利用搭上珍视所有东西,最后却被毫不留情地抛弃。
可是,即
心里有底,他返回病房,等待时间到来。
接近三点时候,他看到监控摄像头那个小红点突然灭,很快地,病房外传来交谈声,又过会儿,他病房被轻轻推开,值班警察走进来,看他几眼,确定他在熟睡之后,又退出去。
门关,任燚掀开被子下床,他在被子里已经用刀把床单被割开,他快速将床单系成股绳子,带上那把车钥匙,打开窗户,将绳子绑在窗户把手上,慢慢地探下身去。
他知道把手不结实,当如果绑在床上,床被拖动,外面人就能听见,把手大约能支撑下他体重,下就够。
他借着支撑和扎实攀爬技能,下到二楼,然后他割断床单,将剩下截绑在空调外机支架上,这截床单已经不够把他放到地面,所以最后人多高高度,他是直接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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