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思空勾唇笑,这条鱼,已经在他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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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之夜,黔州城内无人敢大肆欢庆,百姓在家中偷偷过个团圆年,还要担心动静太大惹来军爷责骂,黔州守备吴莽害怕封野趁节庆防守松懈之时偷袭,不想步茂仁后尘,于是哪怕是年中最重要日,也与平常样谨慎警觉。
可惜最坚固城池,往往并非溃于外部。
从除夕至大年初三,探子每日回报,狼王举兵欢庆,将士们日日喝得烂醉如泥,完全不似有进攻打算,于是吴莽心中稍安。
“若要让大同军民在封家军和薛荣贵之间二选其,他们大多选谁?”
“……”
“选谁?”
余生郎小声道:“薛荣贵并无威望,至多算无功无过。”
“好,最后个问题,若狼王辅楚王回京登基,他可还算谋反?”
,越看神色越紧张,那信有些蹊跷,口吻绝不是寻常人,但内容又令人摸不着头脑他几乎已经坐不住凳子,用低哑得恨不能耳朵扒上嘴边才能听见声音问,“这是……谁写?”
“楚王。”
余生郎恍然大悟,登时明白这封信讲什,于是冷汗冒得更厉害。
燕思空眯起眼睛,“楚王尚是东宫之主时,是他侍读,殿下对十分信任,你也知如今太子名不正言不顺,又因与阉党勾结而贻人口实,将来有天,这样人,将来能统御大晟江山吗?”
他回到黔州后,才收到陈霂寄来密信,如他所料,陈霂这些年在暗中悄悄培植自己势力,无论是弑母仇恨,还是对帝位与生俱来野心,他都日未敢松懈。燕思空信,正是他等待多时狼烟。
多日没有回家与父母妻儿团聚他,终于决定回去过个年,哪怕只是吃顿团圆饭。
当夜,余生郎就带着
余生郎脸色白:“这……这……”
“楚王可是长皇子,陛下不顾忠臣反对,任性立爱,不仅不遵祖制,更有违太后遗愿,陛下此举,何以以仁孝而为天下表率?”燕思空道,“当然,陛下也多是当年受阉党和那*妃迷惑,如今阉党已倒,是时候承袭祖制,拨乱反正。”
余生郎腾地站起来。
燕思空也跟着站起来,看着他踌躇背影:“有朝日黔州城破,以徐永为人,会第个投降,余兄是想到时迫于无奈弃械投降呢,还是做那个于狼王、于未来天子有功之人?”
余生郎浑身大震。
余生郎抹掉额上汗:“这……兹事体大,时之间……”
“余兄。”燕思空语重心长道,“问你三个问题。”
“……你问。”
“依如今形势,黔州挡得住狼王吗?”
“大抵是……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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