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说余兄机敏悍勇,忠心耿耿,是大将之才,这些年不曾忘记啊。”
余生郎眼珠子转转,额上冒出汗来:“贤弟此番何意?”
燕思空握住余生郎手,正色道:“与余兄相识之初,便从你言辞中看出你对靖远王念念不忘,而与你般大同旧人尚不在少数,陈将军,刘将军,莫将军,哪个不曾受过靖远王恩惠,对靖远王佩服得五体投地,薛荣贵可及得上靖远王十分之?”
“百分之也是抬举他。”余生郎脱口而出,但说完又后悔,声音不自觉地压低,“贤弟,这话你还与谁说过?你怕是喝多,不若改日待酒醒……”
“余兄该已经醒吧。”燕思空将那金玉雕饰推到余生郎面前,“这不过是狼王点心意,你在薛荣贵手里,可永远不得重用。”
燕思空寻个机会,单独找余生郎吃酒,余生郎收他礼,又被他奉承得十分妥帖,俩人年龄相仿,早已兄弟相称。
燕思空看得见余生郎野心,认为自己大有可为,但因品行还算正派,不适当话并不轻易说出来。
不过喝酒,又与燕思空熟稔起来后,嘴上便没那严,大肆抱怨薛荣贵tf和任人唯亲,燕思空早有所料,不然带着万兵马被打发来河套人也不会是他。
燕思空便顺着余生郎话,时而义愤填膺,时而扼腕叹息,他笼络人心能耐,连谢忠仁和皇帝都难以抵抗,又何况个自以为怀才不遇五品将领。
待喝到差不多时候,燕思空拿出件十分贵重金玉雕饰,送给余生郎。
余生郎握紧拳头,神色满是挣扎,燕思空看得清楚,他心里是不敢反,甚至恐怕在暗骂自己为何找上他,这下假装不知都不可能。
燕思空见他抿唇不言,道:“给余兄看样东西。”他从怀中掏出封信,递到余生郎面前。
“这是……”
“看便知。”余生郎迟疑过后,拆开信,目十行地扫过
余生郎酒醒半,时不肯收,此前那些都算是打点,燕思空初来乍到,官吏之间互相礼敬是不成文规矩,算不得什大事,但下子送这贵重东西,那必然是有求于他啊。
燕思空悄声道:“余兄,实不相瞒,这是狼王托单独送给你岁礼。”
听到“狼王”两个字,余生郎那另半酒也彻底醒,他怔怔地看着燕思空。
燕思空续道:“狼王问你,可还记得当年同射猎,你为帮他围堵猎物,险些受伤?”
余生郎嘴唇微微嚅动,神色顿时复杂起来,又担忧,亦有丝感动,他颤声道:“这……当年不过是名小小百户,狼王竟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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