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座城若被封野占据,不仅掐断黔州粮道,连大同府也会受到些影响,形势已十分危急。
燕思空刚进入黔州境内,就接到消息,封野已经攻下巧州,若再拿下茂仁,则黔州危矣,可起兵以来,路所向披靡,几乎战无不胜封家军,却在茂仁遭遇意料之外失利,折兵五千而没有攻下城池。
茂仁个区区三、四万百姓,守备军力不过三四千小城,
燕思空择日出发。
昭武帝从卫戍军中调派八百人跟着他。名义上是护送醉红,毕竟此马是价值万金稀世珍宝,且是给封野见面礼,以表大晟招降诚意,其实也是为保护燕思空,是黔州多匪,二是定有人不愿意封野被招降,或许会对燕思空不利。
燕思空此行,是奉命巡视黔州府巡按御史,同时说降叛军,他本是不能带兵,这八百人马,是他向昭武帝讨来,只听他人调派,不过,等他到黔州,会见到驻守黔州大同军将领,他携有皇帝密旨,着大同军全力配合他降服叛军,但那些兵马始终不是他,不能善用,所以他手中可用之兵,就是这八百人。
当燕思空骑着醉红奔出永定门,他勒住缰绳,回头看眼那高耸于前巍峨城墙,感叹这不愧是天下第城,心中豪迈顿生,首诗却不期然地浮现在眼前。
当年黄巢落榜,灰头土脸地离开长安,回头遥望都城,写下“花开后百花杀,满城尽带黄金甲”,多年以后,带着叛军杀回长安,自他起,盛极百年大唐走向覆灭之路。
此时想起这首诗,实在是不吉之兆……
燕思空转过身,看着无远弗届天际,毅然策马离开。
他们伍八百人皆是骑兵,且轻装急行,自伏口粮,路长途跋涉近千里,只用十三天就到。他们不能不快,再迟点,怕封野已经把黔州给攻下来。
黔州处于蒙古、大同和中原地区交界之处,是河套地区延伸向蒙古高原唯天然屏障,过黔州,再无崇山峻岭,自古是西北兵家要地,却因为当年大晟痛失河套,再难以聚集起有效防线。即便四年前封剑平大败瓦剌,从蒙古骑兵手里抢回河套地区部分城池,但蒙古散兵游勇不断侵扰,劫掠完就跑,来无影去无踪,没有百姓敢定居于此,更遑论开垦农田,黔州兵马不足,想从大同调兵,恰逢封剑平冤死,大同军备砍半,自顾不暇,最后只调来区区万兵马,勉强靠着天险驻守。
但黔州九郡城池,修建目是向外抵御蒙古人,面向中原几座城池,最大作用是护卫粮道和枢纽,无论是城墙还是守卫,都比较薄弱,正是封野可以痛击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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