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准惊:“……怎可能?”
燕思空不疾不徐地说道:“年初赈灾,用掉白银八十万两,这其中有大半进个人口袋,辽东战,短短数月已经花百三十万纹银,而且还要持续不断地狠狠地吃银子,如今为抵御封野,预计百万两军费是少不,你可知国库每年收盈是多少?”
“鼎盛时期,不算皇帝
从狱中出来后,燕思空托病在家休养几天,是解他入狱期间发生事,好掌握局势,二是安排好他离京之后事。
阿力要求与他起去河套,因西北蛮荒,穷山恶水,此去路途上不知道有多少凶险,但他不让阿力跟着。
他回府第件事,就是把谢忠仁安插在府内眼线赵全和几个家丁侍女全赶走,但家中不能个顶事人都没有,阿力虽然不会说话,贵在忠实可靠,把偌大燕府交给万阳,他是断无法放心,由阿力在,至少能防府中还有内鬼,利用万阳对付自己。待几个月后,万阳到该“产子”时候,也需要阿力来处理。
佘准也秘密地与燕思空在府内又见面。谢忠仁入狱待审,佘准亦是大仇得报,面上真正有神采,不似之前,用玩世不恭来掩饰心中担忧。
不过,当他听到燕思空要去河套时候,还是紧紧蹙起眉:“你要去找封野?你怎现在才告诉?也不与商量下。”
“心中早有此打算,切都照计划走,如今可以名正言顺地做晟军说客,在晟军与封野之间周旋。”
“‘周旋’?南玉,你目到底是什?”佘准口气转冷,“你若说你当真想劝封野投降,断不会信。”
燕思空直视着佘准,忧心冲冲地说道:“佘准,如今大晟外有蛮夷,内有昏君,连年大灾小患不断,靠削藩和江南海税充盈起来国库,这样折腾也支撑不几年。就算现在歼灭阉党,朝要恢复生机,至少需五载,可如今内忧外患,哪里有如此富余时间?举国望去,可用之将寥寥无几,有心之臣回天乏力。长此以往,金国可能吞并辽东,直下京师,瓦剌可能东山再起,侵扰西北,百姓悲苦难耐,揭竿造反者比比皆是,早晚,反不再只是川蜀,到时若四方诸侯趁乱并起,这天下就完。”
佘准怔怔:“可是,眼下地方造反都不成气候,朝廷也在赈灾,辽东有赵傅义挡着,瓦剌尚没有从四五年前战败中复原。”
“你是否觉得在危言耸听?”燕思空沉声道,“现在看来,虽算不上承平之世,但还不至病入膏肓,药石无灵,据闻去年国库,尚是贯朽粟陈,十分富裕,但若告诉你,明年、最多后年,国库将无银可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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