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思空耳边充斥着杂乱争执声,两派相互唾骂指责尚嫌不够,几乎就要蹦高打起来,他双腿痛麻得将要跪不住。这些时日为整理罪证,撰写奏折,他夜不能寐,也想不起来进食,身体从未如此虚过。
读完这弹劾奏折,就好像续积十七年股劲儿,突然被释放,这刻,他再难以支撑自己,眼前黑,他栽倒在地……
——
燕思空醒来时候,不出意外地发现自己已经被关进大牢。
他自陈罪状,条条属实,当然要下狱候审,至于谢忠仁和其他人,他知道孟铎等人不会放过这千载难逢机会,而昭武帝这般缺乏主见君主,是斗不过那些人中龙凤大臣。
间跪着而狠狠发抖,尽管嘴唇惨白,面如菜色,似是要虚脱,但眼神却不曾涣散,反而更加凌厉地瞪向谢忠仁。
他依然豁出去切,倘若这都除不掉谢忠仁,他就败涂地。
这时,大殿之上,已经跪下半*员,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谢忠仁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他跪爬到大殿中间,哭喊道:“陛下,老奴冤枉啊,燕思空含血喷人,此人、此人狼心狗肺,欺师灭祖,断不可信啊!”
昭武帝怔好长时间,才有气无力地说:“众卿,可有话说?”
不过,他仍不敢掉以轻心,他也曾以为内阁联合重兵在握亲王,定可以将阉党屠戮殆尽,却不想结局那般惨痛。
他躺在散发着霉腐味儿、硬邦邦榻上,脑子里纷乱不堪,他十分想知道,由他手挑起腥风血雨,如今是番怎样景象,可他已经身陷囹圄,剩下事,只能交给孟铎、赵傅义等人,至于他能不能离开这里,关键,恐怕得看万阳。
他看着灰突突头顶,突然自嘲笑。
终于,他也进来。他已竭尽所能,若苍天
还是孟铎第个站出来,大声质问:“谢忠仁,你可知什是死弹?这獬豸冠、红法袍始于汉唐,流传至朝,意义重大,谁人敢儿戏?燕大人死弹,必是证据确凿,他岂会为污蔑你赔上自己身家性命?”
“胡说!”谢忠仁颤抖道,“燕思空是个、是个见风使舵小人,颜阁老在世,病榻前他比他儿子还孝顺,颜阁老病故,他就向谄媚奉迎,如今见入狱,又来落井下石,他阴险歹毒,他*猾巧诈,他……他才是*佞!”
孟铎道:“燕思空已经自陈罪过,他罪责难逃,他所弹劾之人,亦应由三法司审讯。”他拱手道,“陛下,臣恳请将燕思空所呈之罪证收归大理寺!”
“陛下!”兵部尚书杨玉清喊道,“怎可听燕思空面之词,就草率治罪,臣冤枉啊!”
众阉党齐喊:“臣冤枉啊。”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