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兰亭眼神游移着：“可谢忠仁怕是……”
“卫戍兵权，事关皇室安危，陛下是绝对不会把它交给外人
，你是皇太后外戚，陛下亲侄，又是京城禁卫军统领，还有比你更合适人吗？
今日可撂下此话，定保你坐上卫戍军统帅宝座。”
祝兰亭矫健身躯微微颤
颤，看着燕思空，目光如炬。
“等你得到卫戍兵权，京城门户由你把守，想放谁进来……”燕思空勾唇
笑，“你说算。”
祝兰亭猛地站起身，在屋中来回踱步，半晌，才定下脚步，旋踵看着燕思空：“你二人，拥立大皇子继位，你可敢……可敢发毒誓？”
言？”
燕思空笑：“祝统领，是个小人，说话，你至多取信半，没错吧？”
祝兰亭脸色微变：“你是什
意思？”
“你知道陈椿继位之日，就是祝家失势之时，所以你甘冒风险，不惜违背禁卫军统领使命，也要放走封野。你帮不是，不是封野，是你自己。”
祝兰亭双手握成拳，看着燕思空眼神愈发凌厉。
“哈哈哈哈哈——”燕思空大笑不止。
祝兰亭羞恼道：“你笑什！”
燕思空笑得双肩直抖：“祝统领，祝大哥，在那阉狗面前天可发三个毒誓，若老天有眼，早已天打雷劈、横死街头、断子绝孙，发誓就像放个屁，哈哈哈哈哈……”
祝兰亭看着燕思空，眸中闪动着难言思绪。
燕思空好不容易止住笑，轻慢地说道
“祝统领，你本是无可挑剔之人，却有个最大缺点，就是优柔寡断，有些事，要不做，要做绝。”燕思空深深盯着他眼睛，“与你说实话，无论你信与不信，心中依然拥立楚王。别说以封野介流寇，要想篡逆难如登天，即便他真有这个命，他终究只是帅材，楚王才是心中名正言顺、独无二帝材。可你之力，在天命之洪流面前不过涓埃之微，们只能尽人事。”他加重语气，“而且是尽足力所能及之事，因为你已在条船上。”
祝兰亭胸膛深深起伏，想必心中亦是翻江倒海。燕思空说得没错，三年前他已做出选择，如今他只能往前走，回不头。当年皇太后将他指给陈霂做武师，已经将祝家绑在大皇子系，如今祝家全靠昭武帝垂爱，旦陈椿继位，第个下刀就是他们，所以，无论是谁，只要不是陈椿……
燕思空又轻声说：“祝统领。在朝中已没有盟友，你姑且算作唯个，他日赵傅义将军出兵辽东，谁是卫戍军统帅最好人选？”
祝兰亭心中早已有这个算盘，但没敢说出来。
燕思空替他说出来：“非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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