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能顺利成为驸马,来,可保你身家性命,二来,只要婚期定下,必然是秋季以后,在此之前,皇太后年祭未到,而公主出嫁在即,均不宜执死刑,可以拖延上数月,令你做足准备。”
“老师……说得对。”燕思空皱眉道,“可是,陛下指不定已经想悔婚。”
“未必,因封家事,陛下与贤妃、公主之间已生嫌隙,倘若再将已定婚事撤回,别说君无戏言,就是普通人家父女,也不能这般作践女儿家名声,何况陛下是真心疼爱公主。”
“学生该如何做?去求陛下定下婚期?”燕思空意识到颜子廉虽然病重,但脑子丝毫没糊涂,他指这条路,不仅仅是他生路,也是封野生路。
“陛下连话也不愿听,又怎会理会你。”颜子廉握住燕思空手,用那苍老、虚弱声音缓缓说道,“你,要去求谢忠仁。”
仰仗他?他已没有封家可以仰仗,眼看也快要没有颜子廉可以仰仗,他也不知道颜子廉走,他会面临怎样命运。
这场与谢忠仁争斗,他们败,败得元气大伤、败得损失惨重。
颜子廉看透他心思,轻声道:“思空,你还年轻,只要你活下去,就有希望。”
燕思空黯然苦笑:“学生定会努力自谋生路,承继老师衣钵,完成老师遗志。”
“你要如何自谋生路?”
未完之事,挂念,只有大晟江山,个人是非功过,又算得什。”
“老师……”
颜子廉看向燕思空,声音有气无力:“思空,今日与你说每句话,你都要牢牢记得。”
燕思空定定地看着他。
“若走,陛下再无顾忌,封家恐怕就没救,你万事早做打算。”
燕思空僵住。
“当时们为引谢忠仁上钩,你与封野做出戏,如今看来,是无心插柳。”颜子廉正色道,“思空,若换做他人,绝不会有此要求
燕思空沉默,他甚至不知道谢忠仁会如何干掉他,只能走步看步。
颜子廉道:“如今能保你命,只有途。”
“什?”
“万阳公主。”
燕思空怔怔。
燕思空沉重地点点头。
“阉党也会接机反扑,打压派,斩草除根。”颜子廉叹道,“你从前对谢忠仁尚有利用价值,现在你身为门生和太子侍读,定是他第个要剪除,你可明白。”
“学生明白,学生不惧他。”
“你不可不惧他。”颜子廉抓住燕思空手腕,“你年轻有为,足智多谋,在为师心中,只有你能够完成未完大志,封家和太子,如今也全都要仰仗你,你万万不能出事。”
燕思空神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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