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野给
夹两块肉，“多吃点肉，你都瘦。”
“是吗。”燕思空低头看看自己，调笑道，“瘦
些便更有文人风姿，如何？”
封野也笑：“
空儿哪需胖瘦来凸显风姿。”
“不过，是该多吃些。”燕思空把肉塞进嘴里，“那日青须谷中，策马持剑，没多久便感到疲累，案牍上消
封野抱紧他，顿时疼惜不已：“只是梦而已。”
“是啊，只是梦。”燕思空长叹，“可你浑身浴血
模样，怕是要直留在噩梦中，此前从未离刀剑和血腥那般近过，当冲入山谷腹地，若不是周围有士卒保护，怕是很快就会被斩落马下，而你却是深陷敌阵，看得胆战心惊。”
“别怕，般人哪里近得身。”
“你再厉害，也是血肉之躯，也没有三头六臂。”燕思空更深靠进封野怀中，“然后，便不能成眠，想起来看看书、静静心，可又太过疲倦，竟然伏案睡着。”
封野轻轻亲亲燕思空额头：“你这般不安，为何不和说。”他有些懊悔自己对燕思空无故怀疑，未免显得如妇人般患得患失。
燕思空苦笑道：“梁大人，下官不才，身体有些虚，今日不便助你处理公务。”
梁广道：“身体要紧，快回去休息吧。”
封野招辆马车，扶燕思空上车。
燕思空靠在他怀里，叮嘱道：“信笺晚上再送，出城别让人看见。”
“你别操心。”封野探探他额头，“好像没有发热。”
“不想让你担心啊。”燕思空淡笑道，“确是太累，只要休息几日，便不会这样胡思乱想。”
“那你便好好休息，万事有和长史操持。”封野温柔地拍着燕思空背，以示安慰。
回到驿馆，封野命人把午膳端到房间里，燕思空嫌那菜口味太过清淡，让薛伯去给他拿碗白醋。
“清淡？”封野尝口，“尝着正好。”
“近日食欲不振，想吃点有滋味儿。”
“只是累到，没有大碍。”燕思空叹道，“许久不曾如此疲倦，看来要好些时日才能缓过来。”
封野抿抿唇：“那你今日还起那
早？”
燕思空怔怔：“今日……”
“你被褥都是凉，你早就起来吧。”从早上到现在，封野心中直梗着这件事，虽说算不得什大事，但他总有种挥之不去被燕思空隐瞒某些事别扭，因此即便是这样小事，也令他格外在意。
燕思空镇静地说道：“做噩梦，梦到们被敌军伏击于青须谷，两边隘口皆被堵死，头顶降下木石箭雨，你带着们几次突围，都没有成功，将士们不得生天，惨死异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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