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恐怕也用不着打探。能让他既不回来、也不见消息,还能是什事?原烽心中沉。在学生家里住就是半年,过节才回自家,过节又匆匆回返,也委实太怪异,哪里师生也没见这样!叶府不起疑,那才怪!
他们知道吗?他们会怎对子林?他忽然心中发慌,无法继续等待,吩咐仆从:“备马!”
“是!”
他要亲上叶府趟。叶府会怎样为难种种情形瞬间在他心中过遍,他皱皱眉,却面色冷静接着往外走。
迎面个管事匆忙赶来,向他禀报:“荥阳叶府老夫人登门拜访!”面捧帖子上来。
原烽与叶宜彬同居住,却并不张扬。两人白天日日相对,入夜则分房而居,缠绵燕好也是避人耳目,并不叫人知道。
原烽公务上有疑难困惑,两人便同参详。官场中勾心斗角、权谋计较,原烽也为之数度烦恼,幸有意中人安抚开解,令他静下心来,沉着应付,用心办好公务。
闲暇时,两人便对棋抚琴,起读些感兴趣书,笑着探讨心得;或是出门游赏,看山水,观寺庙,过街市,解风土民情、百姓营生。在彼此看来,日子过得都似神仙般。
唯缺憾,是节庆时叶宜彬总要回到荥阳叶府,待上几日,留原烽人形单影只。原烽便越来越不喜欢过节。虽然叶宜彬回来之后总会对他极尽抚慰,但他心中依然有些失落,每当节日将至便觉气短。
端午,七夕,中秋……本以为长相厮守,结果来到豫中这久,竟连个佳节都没能跟意中人过上。
原烽惊,不及多想,连忙往门前迎接。
到得大门,叶老夫人已下车。她当年随夫在京,受封为二品诰命夫人,此刻衣着首饰虽不怎样华丽,却不减雍容之态。她眉眼柔和,慈蔼近人,在众丫头仆妇簇拥下,向原烽微微颔首。
“原大人休要怪来得冒昧,”她温言含笑,“你是子林得意门生,连子庄也对你大加称赞,如此人才,若不能亲眼见见,必是憾事。”
原烽郑重行礼:“老夫人言重
也知道子林母亲记挂心切,子林自己又对父母抱疚,过节回家陪伴,于情于理都是应当,因此他也只有打消奢望,默默等待节日过去。
可这次却有些不对头。往常子林回家过节,两三日便回,至多也就四日。这个重阳节,他却足足等七日,也没见人回来。
这是怎回事?若是子林遇上突发之事要迟归,他也总能稍个口信过来,怎会连多日晾着自己?
不,他不会这样。定是出什事。原烽想到这里,顿时焦躁不已,坐立难安。
要不然,先派人到叶府打探下,再作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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