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翠低下
头，她不知道该怎
回答，但她又不能不相信他。当池翠抬起头来
时
他从池翠手里拿过这本书，收银台前付款。然后他把这本书放到池翠手里，轻声地说：“这本书送给你。”
池翠有些不知所措，她伸出手犹豫片刻，但最后还是接过《卡夫卡致密伦娜情书》，轻声地说：“谢谢。”
“不知道——”肖泉盯着她眼睛，腼腆地说，“这本书能不能算是——给你生日礼物。”
天哪，又让他知道。池翠心里
惊，她脑子里回想着昨晚切，她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自己生日，房间里也没有任何与生日有关东西，他究竟是怎知道？
“还是眼睛告诉你？”但池翠并不相信，她故意把脸转向另边说，“昨天晚上你不会偷看身份证吧？”
继续按照她方式工作。
夜晚降临，书店里终于冷清下来。池翠站在最后排书架前，取出肖泉看过那本《卡夫卡致密伦娜情书》，草草地翻几页。最后，她目光落在卡夫卡情书段文字上——
“现在无所事事，在这封信上直趴到深夜点半，看着它，并透过它看着你。有时候（不是在梦里），想象中出现这样情景：你脸被头发遮盖，成功地分开你头发，向左右两边撩开头发，你脸现出来，手抚摸着你前额和太阳穴，双手捧住你脸。”
卡夫卡这段文字像磁石样，立刻吸引住池翠心，她从天才卡夫卡那灵异般想象中，仿佛看到肖泉那张脸，还有那双眼睛。
“你喜欢看这本书？”
他又走到池翠眼前，继续盯着她眼睛说：“你身份证？不。两个星期前，你在坐地铁时候，把身份证连同钱包起弄丢。你新身份证还在公安局补办，要到下个月才能取出来。”
池翠真被吓到，她后退大步，呆呆地看着肖泉。没错，肖泉话与事实分毫不差。可她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这件事，除非——“你是公安局户政科？”
“不。”
“或者，是你捡到钱包？”
他摇摇头说：“你为什不相信？”
池翠吓大跳，她紧张地回过头来。她真看到那双眼睛。
肖泉正静静地站在她身后。
“你为什总是这样？声不响，像个游荡幽灵，迟早会被你吓死。”池翠拍着自己胸口说。
“对不起。”他伸出细长手指，指着《卡夫卡致密伦娜情书》说，“你喜欢这本书？”
“不，——”池翠犹豫片刻，最后还是点点头，“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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