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她生日。
她已经好几年没真正过过生日,她只记得自己最后次过生日是在十六岁那年,父亲给她下碗排骨面,代替生日蛋糕和蜡烛。
鼻子忽然又有些酸,她仰天倒在床上,舒展着四肢,让身体每部分都与床亲密地接触。阳光洒在她清澈瞳孔里。
就这样,池翠在床上躺整整半天,直到她出门去书店上班。今天是星期六,书店里人比平时多些,她在进店门时候,发觉女收银员在用种异样目光看着她。或许,她正在对昨天晚上池翠与那个男人之间事而浮想联翩。池翠没有理睬她,
自然地垂在身边。他呼吸也平稳起来,脸色不再那吓人,看起来他已经好多,就像是个温顺大男孩,沉浸在梦乡之中。
池翠不明白肖泉为什不去医院,他说自己很快就会好,现在果然如此。她难以想象肖泉头疼时候是怎样感觉,或许对他来说来已经习以为常。她静静地看着肖泉,回想着最近几天所发生切,太不可思议,他们是标准萍水相逢,四天以前她甚至还不认识他,而现在他已经躺在她床上。除他名字以外,池翠对他无所知。他来自哪里?他是做什?他过去,他家庭,他切,都是团谜。
这是为什?她无法抗拒自己心底某种东西,每当看到他眼睛时候,这种东西就会慢慢地吞噬她心。想到这里,池翠感到阵刻骨恐惧。她不敢再看肖泉脸,离开这个房间。
忽然,池翠看到头顶盘旋着只苍蝇,她从小就害怕这种小虫子,尤其是苍蝇幼虫——蛆,常常令她作呕。可是,现在正是深秋时节,怎会有苍蝇呢?
苍蝇缓缓地飞着,停在房间某个黑暗角落里,再也看不到。
池翠不再想这些,她裹着条毛毯,在客厅沙发上睡夜。
第六天。
早晨醒来时候,池翠感到浑身阵酸痛,她躺在沙发上,像婴儿样蜷缩着身体,仿佛回到母体之中。忽然,她警觉地猛地跳起来,毛毯依然好好地裹在身上,她深呼吸几口,谢天谢地自己没有着凉。
她打开卧室房门,却没有见到肖泉。床上整理得很干净,看不出昨晚上有人睡过痕迹。他是什时候走?也许是昨天晚上,也许是半小时以前,谁知道呢,他就像是个幽灵,来去无踪,踏雪无痕。
池翠走到床边,秋日晨光洒进这间小小斗室。她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床单,奢望能触摸到残留在床上体温,那是个男人留下。她第次感到自己是如此大胆、幼稚和冲动,她无法解释这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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