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清州团练副使周虎。”
做事儿就要干净利索,这是呼延庆风格。呼延灼愣神,可之后就哈哈大笑。这个侄儿性格,他喜欢。
“只是叔父,侄儿能随你去投梁山不假,却不能由着你们那侄儿名头去赚清州城。”
呼延灼哈哈大笑。“就所知,梁山军可没西下清州盘算。”呼延庆以为梁山军是要对清州下手,如是才叫呼延灼来说服自己投降。谁料却从自己族叔口中听到这个答案。
“叔父如今已经脱得虎穴,既如此,何不顺势归来朝廷?”呼延庆半晌不说话,再开口就是劝呼延灼反梁山。“如今天下大乱,正是叔父这般人物显露身手,建功立业良机。以叔父身好武艺,何愁不能洗刷前罪,进而封妻荫子,光照门楣?”
呼延庆话可不是胡诌,两只眼睛炯炯有神盯着呼延灼。
后者脸上却显出满满苦涩,呼延灼没给呼延庆讲什天下大势,讲什赵氏昏庸无能,陆谦英明神武,而只是说道:“你有不知,你那婶娘与兄弟现皆在益都城……”
“梁山泊竟如此卑鄙无耻,亏他们还自诩仁义。”呼延庆听,潜意识里就觉得此乃威胁,这是人质,愤然大怒。
呼延灼把头摇,“非你所想,此乃之所请。那益都城内有武略院,专述武学,在内教学授课已有些时日。”
他先是不解,继而惊问道:“为何不取?”清州防御在梁山军面前不比张薄纸来厚。现下河北团糟糕,朝廷仅有可战之兵都放在田虎身上,梁山军若出兵河北东路,怕是眨眼间就能横扫大半州县。
呼延灼对此也迷惑不解,如此局面岂止是河北东路,京畿路、淮南西路,不皆是这般?
可无论怎样,这次任务他圆满完成。
“当日连环马之败,叫心气尽去,自愿就此终老,是以央求上封将家小接来齐鲁,如此家人就此团聚。谁想……”谁想呼延庆会从福建来到河北,以至于他被陆谦找去。现在呼延庆说他反梁山,而家小尽在益都,如何能反?
呼延庆闻声,脸上尽露苦涩。“既是如此,小侄无话可说。父母双亡,福建之地亦无亲友,无牵挂。愿随叔父投效齐王,以效犬马之力。”
说着人就按刀而起,对呼延灼说道:“叔父且稍坐,待片刻。”言罢就大步走出营帐。呼延灼眼睛里闪过抹神光,却片个字不曾多说多问。
就听那帐外很快就响起声噪音,接着他就听到沉重脚步踏地声,而后看到身常服呼延庆手提物,大步走进帐中。
“啊。”呼延灼看着被呼延庆随手投在地上,直滚到自己脚下之物,那乃是颗首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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