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午后,呼延庆于半路上刚接得知府军令。同时,也得流星探马报道,有大股乱民兵马分作西北两股,向束城进扑。后者在河间府城东北方向,清州城池正西处。
张刀儿两队人马,北路股,此刻相距呼延庆不过二十里。兵马不祥。他自忖思着,自己手下主力不是水兵,就是新募兵勇,正面厮杀,怕还不如张刀儿这些见过血乱民敌手。
而且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呼延庆这支兵马士气甚弱,他们从沧州逃到清州,刚喘几口气来,便又被差遣到河间府。士气低落,斗志低靡,如是到乱军正前,怕立足未定,就吃乱民践踏。立刻派队精细士兵,着向村庄秫楷堆上、枯草堆上,只管多处放火,向束城城中报警。自己却率同兵马,向路南斜刺里退去。
约莫行走五六里,乃有座树林子,便令全军两千人都埋伏,免得荡起尘烟叫贼兵看到。人马刚进得树林子里去,便听到西北角上,嘈杂声大作,夹杂无数脚步扑打地面,哗哗作响如,bao雨落地,似秋风扫树。
张刀儿这支兵马行进甚是招摇,左右无有护卫,前锋没有斥候,整个队伍就做溜长龙。
就在淮南新下寿州消息传到益都时候,呼延灼也打沧州发来封文书。却是呼延庆那厮已经不在对岸留守,他受命增援河间府,剿灭乱民张刀儿。
“张刀儿?”陆谦觉得这名字挺熟悉。
许贯忠眼睛微眯,仿佛在大脑中打开搜索引擎,“回大王,此人乃保定军人,善耍花刀,如是被呼为张刀儿。月前因怒杀保定军张家口巡检,集百十人起兵。”
听这说,陆谦方有印象。这张刀儿起兵造反之后,就地击败支保定军派出官军,队伍扩大到上千人,且很快就南下进入河间。“如此看到已经做大。但招呼延庆这水将去,就是不知这呼延庆会做如何?”
不管是探查到消息,还是呼延灼交代消息,都让陆谦对呼延庆满是兴趣。这种见多识广之人,正是他所急需。但呼延庆并没有真正拿得出手战功,之前运送钱粮,也只能说明他组织能力出众。
他藏在树林里觑视,整个队伍,如平地卷起片尘烟,由北而南,是好不热闹。这般声势呼延庆并非初次见得,那
虽然这般已经难得,但眼下这局,真直若是对呼延庆考核。
陆谦如是招来朱贵,“此战举动,尽于探查分明。”
旱地忽律把手抱:“大王放心。”近日里谍报司都在传着消息,自身很可能被分为二。朱贵知道更是详细,却也叫他有心在陆谦面前表更多功劳。
……
话分两头,且看河间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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