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真有,只你不是官府,休来问人长短。接着把杯儿放,起身便走。那厮引领着群闲汉追赶,直赶出镇子来,要同张家大哥讲理。那便是欺负张家大哥孤身个。这天下果然都没个理。你喜欢寻事,彼此尽可较量下。好汉个对个,打死便休!如何没得胆量以多欺少?”童猛兀自怒气不平。
那之后,张横在村中酒舍打上大壶好酒,斩个猪头,煮两只羊腿,两条肥鱼,两只肥鸡,他们四人团坐吃着,各人吃得大醉,都去安歇。连两日,都不见镇上有个人来,倒是叫张横使钱打听出刘威与吕熊交好信来。却是这明暗私相勾结,江中做到买卖,彼此均分,有事彼此暗助,常自掀风作浪害人。然吕熊倚靠他哥哥势力,人家都因碰他不过,虽明知就里,谁敢声张。那时候,张横自管是放下心,对三人说道:“吕熊这狗男女,和那刘威是流人物,只要欺压良懦,见凶横便住,俺只番说话,便不敢再来寻事,就此罢休。”
童猛说到这里,摇头道:“俺当时还做附和,言语这世道昏沉,官府贪鄙,要知生当今世,便是个小百姓,也须做不得善人。岂料到那当天夜里便就有人示警。却是往日里得过张家二哥恩惠个闲汉,现与吕熊廝混多时,此遭吕熊追张家大哥不着,丢颜面,着恼起来,混乱发泄,痛打三两人,内中就有他个。这厮心中冤抑,再因要报浪里白条恩惠,便悄悄赶往张家庄,说破此事。”
“那日夜里俺们四个便持刀候在半道上,待吕熊、刘威那俩撮鸟打着簇火把,引着二三十壮汉过来,便就起涌出,逢人便杀。那伙人猛地受袭,先就乱手脚,吃俺们阵痛杀。图留地尸体。俺们就有将那些尸体挖坑掩埋下。切首尾收拾干净,见天也不过才是三更。就又回张家大哥屋里阵痛饮。”
童猛脸上露出羞愧懊恼之色,始终低头哥哥童威,更恨不得把头扎进地里。
“错不是俺们粗心大意,自以为吓破吕熊那厮狗胆,不曾提防官差前来,何至于叫官差摸到近处方才察觉?”
当夜,也便是昨夜,四人杀人回来,胸怀大畅,因喝得酒多,场浓浓好睡。待到听得外面嘈杂,那声音已经进。童威童猛兄弟各捻朴刀在手,跨出房门。奔到外面看时,只见人声喧嚷,火把齐明,三五十个做公和白役帮闲,各执长短家伙,早从大门外蜂拥入来。
当先个都头人物,看到童家兄弟捻着朴刀夸出来,高叫:“休放走强贼!”
催命判官武艺于四人中最弱,睡也最死,到此时方惊醒。急忙拿起朴刀,追随出去。
张横后者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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