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说。”童猛脸上激动来,“张家大哥亲口与俺们说,当时他回道:上天下地,人在中间,好汉干事,不作抵赖,案
钱财上是于张家大哥颇多。”
“稍后几日,县衙里收取张家大哥钱财,自不去来追究。张家大哥便就在张家庄置买田地,修葺祖屋,甚至重金于那媒婆,叫她们寻那好人家女子说亲,如此真是要安心从良。可偏就在此时,有人小孤山镇上赶来,自称奉吕姓主人之命,相邀张家大哥去镇上饮宴,投下个名帖而去。”
“张家大哥是个不识字,便拿信交给村里识字人来相看,帖上具着吕熊姓名。此人原本是个破落户,近来倚仗他哥哥吕虎在对面江州衙门里当个吏目,得点小势力,自己又会使得几路拳棒,便在地方上擅作威福,独自称大起来,小孤山寻常人家都惧怕他。”
“张横听闻却满是不屑,直说道:‘叵耐无礼,兀自裤裆里露出撮鸟。’可再想自己多年不回乡,没曾听到吕熊名儿。与他是素昧生平,对面不认识,因何忽来相邀,其中定有道理。村里识字之人得他银钱,也颇是尽力,于张家大哥道:此人出名也未久,听说异常*恶,只喜寻事生非,设计诈陷人,大郎不去为是。”童猛学舌甚是鲜活,叫李俊也听得入神,谁也不知道吕熊是谁,却明白此人与张横被捉定有大瓜葛。当下问道:“那张横怎说话?”
“张家大哥听做仰天大笑,说道:偏俺怕他不成?俺早在浔阳江里快活,生平不曾逢过对头,如今他来相邀,倒要去见识下,是个怎样奢遮好汉子。他不相惹,是他运气,若来捋俺虎鬚,敢说他死期到咧。”张横这番话说豪气,童猛学话来,听得李俊也是拍手叫好。这张横在江湖上混迹这长时日,若只听人言,就把吕熊这兀自不晓得何处冒出新人做回事,便是将揭阳三霸威风起都丢掉。
“结果如何?”
“结果张家大哥吃肚子闷气回来。却是不出那识字村人所料,吕熊这个不知道打谁家裤裆里露出撮鸟廝,敢吃豹子心肝熊罴胆,竟提起当日江上那件公案,说张家大哥胡行勾当惹是非,如今失主已报官,身份不凡,严限期追缉,非要拿回原赃不可。那言语里意思,直要逼张家大哥献出钱财。如此怎不叫张家哥哥气恼?便是俺们兄弟听也气怒。”
那童家兄弟与李立赶到张家庄时候,正是张横气恼不已,指天骂地档口。
“俺们三人齐问他:‘怎生回事?’张家大哥如此道来,让俺们听也气炸肚皮,直言吕熊是活腻。”
李俊筛碗酒,口饮尽,“张横可有道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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