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都执着长短家伙。纵然是被捆绑,庄客们也不敢懈怠。
太公还不曾说话,就见外头走来人,诸庄客都称呼他郎君。乃是太公独子,现年四十整。就听他厉声喝道:“强贼,你威风何在?来庄上踩盘,吃人揭破,犹敢耀武扬威,动手打人,即今拿住,看你还能强否?”安道全、张顺再去看那郎君,眼角乌青块,必然是吃汉子打。那汉子大骂:“直娘贼!洒家中你诡计,要杀要打便是。休得泼俺则个脏水。”那太公儿子气道:“你这强贼兀自嘴硬,只惜身上那股掩不住鱼腥味,离十里远都能叫人嗅到,定是湖泽强人细作,且打过顿棒,再行同他说话。”
却是那洪泽湖还非是后世那般大湖泊,而是处由富陵湖、破釜涧、泥墩湖、万家湖等组成小湖群。内中地形复杂,港汊密布,望无际尽是芦苇荡。从前唐时候起,这里便是周遭贼寇藏身地。大宋朝不限土地兼并,百多年里不知道叫多少破产失地百姓无有个活路,只得藏身其中,有山寨都可称得上是积年老寨,传承数辈人。那内中之人,或渔或匪,已然区分不开。
只听得少庄主喝声打,就上来两个庄汉,用力将汉子拖翻,按在地上,恶狠狠高擎棍棒,着力痛打。汉子任他们殴打如何重实,只不做声。只打十棍,太公先就叫停,着人把那汉子推上来,问道:“你这厮何必嘴硬?你不言语莫不就道俺庄上无有人认得你?老夫庄客当日在水上就亲眼见你与湖泽里匪寇起,你今夜来到庄上,是哪股强人教你到此?你好好从实说来,佛眼相看;若有半句虚言,准打你个半死,还得押解军州去受罪。”
安道全与张顺这才清楚眼前汉子是如何与庄上起冲突。浪里白条先是恍然,继而又想说甚,被那安道全拦下来。
汉子圆睁两目,任庄上如何讯问,只不做声。
有庄客说道:“太公,你不省得,这撮鸟贼都是千刁万恶,他时如何肯招认,且押往后园亭子上绑,待到天明,解去州衙里发落。”
太公深以为然,道:“如此也得。”当下就点十名强壮庄客,把汉子押到后园,绑缚在亭子里,轮流看守。汉子任他们摆佈,只不做声。
太公父子还谢张顺,非是他招架汉子几拳,引得汉子没暇去看身后,恐还做不到他。而以这汉子身手来看,那窝匪寇若是真杀奔来,他们庄子时间还真难抵挡。
太公叹道:“近些年官府催逼紧,甚多人都逃入湖泽中。那本皆是良民,不比湖泽里积年旧匪。可自从去年那梁山泊起事,声势愈发壮大以来,这湖泽里匪寇似也有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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