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切结束时,卧室景象又重回他眼底,罗兰忍住强烈不适感,咬牙挪到窗边,温暖午后阳光洒在他身上,下方充满生机街道令他长出口气。
这时他才发觉脸颊上似乎有些湿润。
用手指探探,那竟是行泪痕。
参照物情况下,他也难以做出准确判断。
罗兰看到那些光团开始自发向中心靠拢,只是其亮度不增反降,并很快变得片漆黑。其余光团如同飞蛾扑火般投入那片黑暗,没有丝毫停息,最后究竟有多少汇入其中根本无法计算,这个过程像是在瞬之间,又仿佛格外漫长——
终于,个极限恍如被突破,团耀眼无比红光于黑暗中突然绽放,并在眨眼间便掠过整个世界!
它速度远比光要快,等罗兰反应过来那刻,它已经完成席卷,切又恢复到最初模样。
但罗兰知道,这个世界已经截然不同——剧变正在发生!
最先反馈是灰影,它在这道光芒下如气雾般瓦解。
接着是更多死亡讯息——它们发生在黑暗中每个角落,无数湮灭与凋零此起彼伏,罗兰无法用眼睛看到这幕,脑海中却如实反映出来:远处城市起火燃烧,环绕星球轨道分崩析离,溪流中鱼儿停止游动,洞穴中虫子腐化成摊污浊……
就连他飘在虚空中身体,亦开始变质扭曲。
无论生命是高等还是低等,在这刻没有任何区别。
雪花片也在此时占据全部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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