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步前进都伴随着风险,你应该清楚这点。”
「清楚。所以建议从开始就没有变过。」
“但你还是帮完成它。”灰影闪烁两下,“为这计划,已经等待不知多少个千年,现在让它启动吧。”
等等,门计划到底是什?最后阻碍又是何意?罗兰感到自己似乎错过什关键信息,可张口也好,心里想也罢,无论他如何追问,对话者也没有回应他呼唤。
「……明白。」
「引力是这个世界中最为值得敬仰力量。」意识中另个声音回答道,而这声音听起来似曾相识。
罗兰忍不住翻个白眼。
先是突然出现吓人跳,接着又神神秘秘地开口问话,他还以为自己也参与到这个片段中,没料到仍只是个旁观者而已。
“没错,它普遍、稳固,并且越宏伟、越壮大……”
“它让须臾凝聚,让虚无成型。如此生命才能落地生根,文明才能得以存续。”
无法确定。和上次经历意识片段相比,这回明显要更黑些,仿佛星辰都隐藏起来。
花好阵子,罗兰才从稀疏雪花片中找到处基准点——个暗淡得就像即将熄灭光团,嵌在黑色背景中如同针尖般细小。
顺着这个基点,他又找到更多光团。
看到这里,他反而不确定自己是否身在宇宙之中。
因为那些光团排列整齐,间隔均匀,并不像是自然天体能做到样子。
“嗞……”
随着脑海中话音落地,雪花片变得多起来。
按照过去经验,片段接近尾声时,时间流速应该会愈发加快,可没有
那声音渐渐变得充满韵律,犹如在放声歌颂。
“而每个族群最先认识到力量,也正是引力——它既是摇篮,又是枷锁,文明进步史,便是部摆脱引力抗争史。”
“从脱离大地飞向天空,到去往更遥远地方,莫不是如此。”
“现在,它再次成为们阻碍,也是最后道阻碍。”
「风险无法预估,不建议实施门计划。」
“问你,引力是什?”
就在罗兰睁大眼睛观望时,身后突然响起声音令他寒毛都竖起来!
他猛地转过身去,才注意到那里不知何时多个灰蒙蒙影子,对方飘忽不定,犹如没有实体般。
显然,这并不是他所熟知任何种语言,甚至那是不是语言都很难确定。尽管不明白缘由,可他意识到,映射在自己脑海中内容被简化——就好像对方发出道含义复杂电磁波,但被滤波器过滤大半,仅留下自己能理解内容样。
“你是在……问吗?”罗兰小心翼翼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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