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可敢答应,各州各府,清查之中罢什人,用什人,都由说算?”
这句话要是天下三十六州官吏任免之权。卿尘浑身血液凝滞于瞬,不愧是湛王,他不是时意气,更不是就此向对手妥协。帝都城外,他可以兵息干戈,以退为进;朝堂之上,他可以摒弃前嫌,顾全大局。这场较量,他是深思熟虑,甘冒奇险,决定放手搏。
那皇上,他是否也愿赴此豪赌,给这场死局以生机?
他会答应吗?
四周恢复漫长沉寂,卿尘没有再听下去,缓步往桃林中走去,笑容相映桃花。
话声中断,卿尘不由自主地抬头。过会儿,才听几声低低咳嗽后,夜天湛声音重新响起:“确,各州究竟有些什手段应付清查,清楚得很。四哥若想知道,也不怕据实相告。但知道归知道,要让他们把吞进去银子吐出来,哪里那容易?”
夜天凌沉声道:“要说容易,继续放任他们侵吞国库盘剥百姓倒容易,可惜别人能容,容不得。”
夜天湛道:“负国营私,法理难容,其心可诛,任谁也容不得!四哥要清查亏空,倒先要问,查到什地步?若只是解决时之困,像以前那样点到为止,不如趁早。”
夜天凌道:“查到什地步?查到天下无官不清,查到国库充盈,还民以富足,天不达目,天不会放手!”
夜天湛停顿片刻,缓缓说道:“清查天下百官,必招众怒,却不知四哥你是否当得这苛刻寡恩、凉薄无情骂名?”
金乌西坠,明月东升。
武英园外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布满玄甲禁卫,渐深夜幕下,十步哨,肃然而立。
夜天凌和夜天湛起走下山亭,身上都已带几分酒意。月朗天清,微风拂面,两人心间竟不约而同有股舒畅感觉油然而生。夜天凌负手缓步,目光遥遥望向墨玉般天际,忽然淡淡笑,转头道:“不知今年闲玉湖上荷花怎样,似乎好些年没再见。”
抹月华落在夜天湛文雅面容上,清晰明亮,他似是轻叹声,
夜天凌冷笑声:“刻薄寡恩又如何?岂用姑息养*去博这明君圣主虚名?今天便把话说在前面,你若怕得罪天下官吏,可以置身事外,没有太多耐性和你周旋!”
夜天湛声音略提:“笑话!会怕得罪他们?四哥若想看看,们不妨较量下,你查中枢,查地方,三年之后,看谁办得干净彻底!”
“好!”夜天凌也扬声,“三年为期,分个高下又如何?就怕你做不到。”
夜天湛情绪缓下来:“做到做不到,届时便知,但有个条件在先。”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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