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尘道:“他究竟要做什,你比更清楚。难道你看不出这其中有多少曾是你构想?你自己立下鸿图壮志,你在这烟波送爽斋中说过话,你若忘,没有忘,不信你真愿意让他功亏篑!”
夜天湛身子微微震,脸上却漠然如初:“你只要相信能就行。”
卿尘摇头道:“别再在国库和亏空上和他纠缠,你不可能真正逼他到山穷水尽,何况,不会坐视不理。”
夜天湛道:“你又能怎样?”
他目光锐利而冷漠,透着刚硬如铁坚决,那冷厉中心似个无底黑洞,越来越深,越来越广,看得卿尘心惊。她细密睫毛忽而抬,对他说出四个足以令任何人震惊字,“皇族宝库。”
上先是放着卫家不动,又在这个关头将殷皇后之死实情告知于他,是料定他绝对再容不下卫家,他是在逼他对卫家动手,要他亲手替他清查亏空扫清道路,打开阀门势力缺口,那将不可收拾。
他心里像是烈火焚烧,忽然被塞进把刺骨冰雪,火与冰翻腾,煎熬骨髓。他竭力稳住自己声音,挥手将破败不堪供状和那道懿旨丢去:“拿走,不信。”
卿尘任那些东西落在地上,看也不看,“没有骗你,信与不信在你自己。”
夜天湛眸心骤然紧缩,转头目视于她,生出丝冷笑:“好,那问你件事,你若敢对说实话,便信你。”
“你问。”
夜天湛眼底蓦然生波:“你说什?”
卿尘却只静静望他:“如果到那步,就真是无法挽回。你可想过,那根本是两败俱伤局,必然祸及整个天朝。就像今天,不管你再征调多少军粮,不管再教御医院多少治病解毒法子,定州三十七名士兵已经死,们愧对他们。”
夜天湛盯她半晌,忽然乏力地靠回软椅,长叹:“卿尘,你究竟想怎样?你替他出谋划策,现在却又帮着,事事坦诚相告,你到底要干什?”
“夜天凌是不是父皇儿子?”
卿尘修眉紧,眼底却依然沉静如初,过良久,她淡淡说出两个字:“不是。”
她回答着实让夜天湛万分意外,抬眼问道:“你可知道这两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意味着什?”
卿尘道:“意味着说过话,这生,绝不欺瞒你。你心里明白,若留着卫家,迟早更生祸端,长痛不如短痛。”
夜天湛道:“卫家,容不下,现在他也样容不下。你知道耐性并不差,等得起,他若还想将事情做下去,就会比先动手。不过别怪没有提醒,这是和天下仕族为敌,若有丝不慎,不会再放过第二次机会。”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