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湛自然看得出他疑虑,也不多说,只淡淡道:“足够。”
刘光余虽驻守定州,但对帝都最近形势也大概解,听他这说,便知北疆军需短缺果然是因为湛王断国库来源所至,但却想不明白湛王既然如此,为何又在这个紧要关头要援手定州。想归想,问却当然不能,便拱手道:“下官先代定州将士谢过王爷。”
夜天湛静默会儿,轻叹声,抬头道:“坐。”
刘光余便在旁落座,夜天湛细问定州情形,听完之后,脸色越不好。他起身踱
这日朝会直到近午才散,退朝后夜天湛并没有像众人想象那样忙于筹调军粮,只对刘光余交待下句“回定州之前来王府见”,便打马回府。
刘光余另行去致远殿见驾,详述定州现在情形后,准备连夜赶回。临走前记着湛王嘱咐,先行赶往湛王府。
在门厅候不过片刻,湛王身边内侍秦越迎出来,笑着问候声:“刘大人里面请,们王爷在书房等大人。”
刘光余随秦越到王府内院,沿着雪落薄冰闲玉湖,入烟波送爽斋。正值冬日,这书房临湖近水,原应是分外清冷地方,却因烧地暖让人丝毫感觉不到深冬寒意。四周有股近似檀木淡香被暖意催得漂浮在空气中,往里走去,进进都是字画藏书,颇给人目不暇接感觉。
刘光余本是文官出身,精通书画,边走,边着目欣赏,不免感叹湛王之风雅名不虚传。待走到间静室,秦越抬手请他入内,自己则留在外面。
里面十分安静,刘光余见湛王合目半躺在张软椅之上,室内暖得让人穿不住外袍,他身上却还搭着件银灰色貂裘。刘光余觉得此时湛王和先前似乎不太样,在太极殿中见到他,即便是当时那种情形之下,他身上始终是那种卓然尊贵神采,明珠美玉般慑人,而现在他却好像有些疲惫,微紧眉心使人直觉他并不愿被打扰,刘光余便犹豫要不要开口说话。
他正迟疑,夜天湛已睁开眼睛向他看来。抬眸之间,刘光余只见那墨玉样眸中透出丝锐亮,如同太阳下黑宝石耀目光芒,但转眼又被平静与倦然所取代。
“王爷。”
“哦,是你来。”夜天湛坐起来,指指近旁书案上两封信,“你回定州之前,先拿这两封信去找禹州巡使林路、嵩州转运使何隶,定州军粮从他们那里暂调,最多五六日便到。”
刘光余在他示意下过去拿信,但见封口处盖不是亲王玉玺,而是湛王私印,不仅有些狐疑。就凭这两封私信,难道就能调动禹、嵩两州数百万钱粮?他忍不住问道:“就拿这两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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