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和往日略有不同
十
，卿尘报以清湛微笑。
可以在个人面前不必顾虑和遮掩，包括切情绪起伏，是件令人愉悦事情。
她希望能直这样下去，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年年岁岁岁岁年年，每个春夏秋冬日升月落都不会改变，有夜天凌，有十，她知足。
“你们都好，
便无忧亦无怖。”她低声说道。
十脸上浮起既往俊朗笑容：“对
，有东西给你。”
“但担心。”十道。
“嗯？”
“你最好是给保证没有那个如果，否则也不知会发生什
事情。”十认真说道：“四哥无情，是因他不轻易动情，你比更清楚。那种痛苦，你叫怎帮他替他？”
“会。”卿尘微微扬头，眼中透出潜定坚韧：“也答应你。”
十向她伸出只手，两人在半空击掌为誓。
“为什？”
“如果要冒着再也不能见风险，那和不治并无区别。”卿尘淡淡道。
“卿尘。”十十分不解地道：“你在和打什哑谜？”
“十。”卿尘喊他，并没有回答他问题：“你答应过三件事，你说过无论何事都可以。”
十道：“说过是只要是你托事，定尽力做到。”
过会儿，卿尘笑着说道：“这病虽不能痊愈，但也不会轻易致命，调理好样会长命百岁，你也放心，毕竟是个不错大夫。”
十靠在案上闭目，神情略有些疲累，再睁开眼睛，对卿尘道：“你心里害怕。”
卿尘闻言笑容窒，十坦亮目光直看到她心底，将她看得透彻。她深吸口气，静静道：“知者，十。”
情到深处即生忧怖，她确实是怕，却不是怕生命消亡。这种怕，无处可说无法可说，悄无声响地盘踞在处，似有似无，她往心底深埋着不去想，不去想便当没有，却被十眼看出。
“卿尘，你心里存太多事情，你可记得和你说过，莫为明日事愁。”十说道：“你只要相信你看定人，也相信你自己，就足够。”
卿尘平静地看定他眼睛，说：“如果，是说如果有那天，便把他托付给你。不管他要做什，也不管是对是错，请你在他难时候帮着他，在他危险时候护着他。”
十眼中那丝深黑明锐被苦笑掠而过：“倘若真有你说那个‘如果’，他还能活吗？”
卿尘压着衣襟手微微紧：“能，他比任何人都坚强。”
十叹口气：“四哥与是长兄如父，亦师亦友，这些你不说也会做，换成四哥对，也会如此。”
“那便放心。”卿尘道唇边勾起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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