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十故技重施,从屋中拎出坛酒淋在卿尘备好药炉中,加木柴,火折子碰即燃。
卿尘凑上前去看看那酒,“牛嚼牡丹!这可是浸多种药材上好药酒!”
“哦?”十闻言,以小盏倾出酒来饮口,半晌道:“好酒!”
卿尘好奇心起,伸手在酒坛中蘸蘸,以舌尖品尝。只滴,入口清苦药香混着酒纯冽,久久不散,回味中冲得人心神舒泰。
她点头道:“是不错。”又伸手去坛中,突然“啊”声将手缩回,坛底那截深色东西原来是条蛇。
觉斑驳陆离,穿插心间,仿佛些东西在思想里是她又不是她,说有又像是没有,在需要时候会突然冒出来,还没有时间理清,繁复生乱。
她思索着仔细挑选药材,不敢马虎,冷不妨十掀帘道:“哈,成。”
“成?”卿尘随他出去,颇带怀疑:“没灭?”
“烧得好好。”十神情中带着点儿得意:“此等小事,难不倒本……少爷。”
卿尘不以为然地挑挑纤眉:“那煮饭事情当然也难不倒你,有米有菜,如此拜托。”她趁十愣神之时大力拍上他肩头,并故意落在伤口处,在十“哎哟”痛喊时却又盈盈笑道:“先看看你伤。”
十仔细看,突然笑道:“这酒难道不是你泡,当初这蛇是怎抓?”
卿尘心中微怔,随即凤目斜挑看向他:“自有办法,不劳操心。这酒值得饮!”她将无法回答事避开。
十朗朗笑,随手倒两盏酒:“有幸相识。”
卿尘将酒盏接过手中,唇角轻扬:“有缘相见。”
两人举杯,饮尽后彼此照杯亮,酒劲冽酽入喉清醇,都觉得痛快,没遮拦笑声响起在屋中。
十气结,却对着她张笑脸无法可施,只好自认倒霉。他肩上、左臂都有轻伤,左臂道稍重流不少血,卿尘仔细看去,竟像是刀伤。话到嘴边想问却又停住,只着眼仔细打量。见他身黑衣虽然穿着简单,但用是上乘好料,暗起云纹,裁剪得体,丢在身旁长弓握手处缠以金丝,两条精雕飞龙盘旋衬于双侧,腰间佩剑质朴古雅,锐意透鞘,想必都不是寻常人家用物。
伤口处理妥当,十笑道:“多谢。”
卿尘道:“不谢,煮好饭过来,就当药费。”
十摇头:“伶牙俐齿,点儿亏都不吃。”
卿尘抱起桌上药:“承让,彼此彼此。麻烦你先点火煎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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