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伸手拉住她,抹把脸道:“怎回事儿?灶火点不着。”
卿尘看着他被烟灰抹个唱戏样花脸,忍俊不禁,指着他“扑哧”笑出声来,十剑眉飞挑:“你……笑?不然你去试试?”
卿尘笑想,不就是生火吗,把木头用火点燃谁还不会?挽挽袖子,“看。”信心十足地步入灶间,十跟在后面决心虚心请教。
半盏茶功夫,两个人坐回外屋,灶间乱七八糟片狼藉。
十看着卿尘,眼中带着三分笑意三分戏谑三分无奈。卿尘不服气地抿嘴站着,她从未想到生火居然如此不易,更可气是眼前十脸调侃神情,看他忍得辛苦,她没好气地说:“想笑就笑,干嘛表情那古怪?你又不比好多少,五十步笑百步。”
伸手帮他解开衣衫,没有看到那人原本静漠眼中掠过丝诧异。
伤口果然裂开,她从个青花瓷瓶里倒出些清透汁液,小心清理下血污,再取出乳白药膏,轻轻敷在伤处,重新用干净绷带开始包扎。
那人默不作声,手却在身边紧握成拳,每次呼吸都会牵扯到伤处,痛楚割裂般反反复复,几乎将人体力抽空,唯有卿尘指下轻巧动作,为他带来些许清凉缓和。
卿尘手指每每碰到他肌肤,触手处始终蕴藏着某种沉稳力度感在其中,受伤和流血并没有使他放松,似随时保持着不易察觉警戒。
她眸光轻动,对他投去安静笑,那笑落在他深黑眼眸底处,转便被吸进去。
十看着她黑道白道小脸,忍忍,却终于还是大笑起来,爽朗样子使他看起来英武中带出潇洒,时间阳光万丈万里无云。
卿尘恨恨跺脚,说道:“笑!你生不起火来,别说药不能煎,大家也都饿着好,看谁着急。”修眉上扬,凤目微挑,做个要挟表情,甩手走人。
不管十在外脸哭笑不得,她自顾入屋配药。品种繁多草药有些她之前便认识,有些是根据得到记忆才知道,那种感
换完药扶他躺好,卿尘将东西收走。那人疲倦地闭上眼睛,忽然又睁开:“……凤姑娘。”
“嗯?”卿尘抬头,边不耐烦地抖抖总是碍事衣袖。
“十弟,身上也挂彩。”分明是关心别人,声音也不带什感情样子,冷冷淡淡,波澜不惊。
卿尘方才已看到十肩头有伤,只是不太严重,忙乱中便暂时没有理会,现下也想起来:“知道,去看看,你歇着。”替他轻掖被角,掀帘出去。
步出屋外,阵浓烟迎面呛来,卿尘看到灶房那边不停地涌出烟雾,急忙去看,正和身狼狈撞出屋十碰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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