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考虑过,我也派了一拨人到瑞哥门一带去找了。若是今天没有确切消息的话,明天我自己出去找汽船,想法抓到凶犯。我想他们今天会有情况汇报的。”
一天过去了,仍然没有任何消息。我们见到不少报纸报道了尚诺伍德惨案,言辞激烈地批评了让人同情的塞迪垩斯·舒尔托。报纸上除了登出第二天验尸外,别无其他消息。临近黄昏时,我步行到夏坎泊锐尔,把我们焦灼等待的事告诉了两位女士。回来后,我看见福尔摩斯神情依然沮丧,也不理睬我。他晚上没有休息,一直在忙着一个深奥的化学实验。实验过程中散发出来的臭气,让我不得不离开这间屋子。快到天亮的时候,屋里试管碰撞的声音还不时传出来,他的试验整整做了一夜。
我清晨醒来的时候,竟发现福尔摩斯站在我的床前。他看上去要准备外出,里面穿着一套水手服,外面罩了件短大衣,脖子上围了条红围巾。
他说:“华生,我考虑多次,我得试一下最后一招,我得到下游去瞧瞧。”
“我和你一起去吧。”
”
“您是怎么知道他病了的?”
“先生,您走了之后,他一直在屋里走来走去,真有些怪,我对他的脚步声都听烦了。我又听见他自言自语。我只好劝他吃点药,他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吓得我慌里慌张地出来了。先生,他不会得什么病吧?”
我说:“哈德森太太,您放心好了,他原来就是这个样子。他有麻烦事的时候,心情就烦得厉害。”我宽慰着哈德森太太。福尔摩斯整整在房间里走了一夜,寻找“曙光”号汽船的事还是没有消息。
第二天清晨,我发现他的脸颊微红,看上去有些疲倦。
“算了,你还是替我守在这儿吧。我原本不想去的。昨天韦金森和他的伙伴真没用,但我觉得今天就不一样了。你就帮忙拆开我的信件、电报,以便行事,好吗?”
“行,我会尽力的。”
“那就好。我说不准在哪,你就不用给我拍电报了,若是进展顺利的话,我会很快赶回来的。
我说:“老兄,你昨夜走个不停,这样对你的身体没好处。”
“我实在睡不着,这个讨厌的问题把我折腾坏了。咱们克服了那么多的困难,碰到这不算挫折的小问题就要退缩吗?我们已经掌握了罪犯的名字、船的名字和别的情况,却偏偏找不见船的踪影。我费尽心计,用尽办法,河的两岸都搜遍了。史密司太太那里一直没有丈夫的消息。我宁愿相信他们把船沉到河里,但又不太可能。”
“咱们也许让史密司太太骗了。”
“不会的,我了解他们那儿只有一艘那样的汽船。”
“也许汽船开到河的上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