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门被推开了,一个年轻女士走了进来。她衣着朴实整齐,一副活泼、聪明伶俐的样子,脸上的雀斑就像鸟蛋上的斑纹。她动作敏捷,很像个一切都挺主动的妇女。
“您一定会原谅我来打扰您吧?”当我的同伴起身迎接她的时候,她说,“我碰到一件十分奇怪的事。由于我没有父母和别的亲人,所以我想也许您会好心告诉我怎么做。”
“请坐,亨特小姐。我将会高兴地尽力为你服务。”
我看得出来,福尔摩斯对新委托人的举止谈吐有良好的印象。他以那种探询的眼光打量了她一番,垂着眼皮,指尖顶着指尖,听她陈述事情的经过。
“我在斯宾塞·芒罗上校的家里干了五年的家庭教师,”她说,“两个月之前,上校奉命到美洲的新斯科舍的哈利法克斯工作,孩子们也跟着去了,我就没工作了。我登了待聘启示,也去应聘过,但都没成功。最后我积蓄的一点儿存款快用完了,我已毫无办法,不知道如何生活下去。
右手大拇指就看出他是个排字工,他们毫不关心分析和推理的差别呢!不过就是你写得太烦琐我也不会埋怨你,因为作大案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人们,或是罪犯都没有从前的那种冒险和创新的精神了。我的职业,更是退化到一家代理处的地位,不过替人寻找丢掉的铅笔,替寄宿学校的女孩出主意罢了。总之,我的事业已无可挽回地一落千丈。今天早晨我收到一张便条,我想,这正标志着我的事业的最低点。你念念吧!”他将揉成一团的一个便条扔给我。这是昨天晚上从蒙哥塔格寄来的,内容这样写道:
尊敬的福尔摩斯先生:
有人给我找了一个当家庭教师的工作,可我急于要告诉您,我是否应该从事这项工作。若方便,我将在明天下午四点半来访。
您忠实的维奥莱特·亨特
“你和这年轻的小姐认识吗?”我问。
“伦敦西区有个出名的家庭女教师介绍所,叫‘维斯塔维介绍所’。每星期我都去瞧瞧有没有适合我的工作。这家介绍所创办人的名字是维斯塔维,具体事务由斯托珀小姐管理。她坐在自己的小办公室里,求职的妇女在接待室等候,然后逐个进屋;她翻看着登记簿,看看是否有适合求职者的工作。
“我上个礼拜去的时
“不认识。”
“现在已经四点半了。”
“对,我敢肯定是她在拉门铃。”
“这件事也许比你想象的要有趣。你还记得蓝宝石事件开头的研究好像只不过是一时的兴趣,后来却成了严肃的调查。这件事也很有可能是那样。”
“唔,但愿是这样吧。我们的疑问很快就会有答案,要是我没弄错的话,来请教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