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们定以为发疯吧?”
“想你定是遇到什麻烦。”
“唉,这麻烦——太突然,太可怕,足以使发疯。尽管向来品行端正,但可能会蒙受耻辱。每个人都有烦恼,这是上天注定,
有天早上在窗前俯瞰街景,说:“福尔摩斯,你看,有个疯子朝这边走过来。他家里人竟然让他个人跑出来,实在可怜。”
朋友懒洋洋地从扶手椅里站起来,双手插在睡衣口袋里,从背后往外面看眼。这是二月里个晴朗早晨。头天下那场雪还厚厚地积在马路上,太阳照在上面,发出耀眼光。贝克街中心雪被往来车辆碾成道灰褐色车辙,但人行道两旁那堆得高高雪却仍然像初下时那样白,人行道虽然清扫过,但还是挺滑,所以行人比平常稀少很多。从大都会车站方向向这边走过来,除这位孤零零先生外,别无他人。这位先生异常举动引起注意。
他大概五十上下,身材高大魁梧,脸庞厚实,仪表堂堂,气宇非凡。他身穿件时髦华贵黑色大礼服,头戴顶发亮帽子,脚蹬双十分雅致有绑腿棕色高统靴,珠灰色裤子做工考究。然而,他举止与他端庄衣着和仪表相比,却显得非常滑稽可笑。因为他正个劲地跑着,时不时跳跳,好像这样能减轻他双腿劳累样。他边跑,边挥舞双手,脑袋还晃来晃去,这使他脸扭得很难看。
“他究竟怎?”禁不住问道,“他在查看街上门牌号码吗?”
“想他是上们这里来。”福尔摩斯搓着手说。
“上这里来?”
“是,想他是登门求教,看出来。哈!他来!”说话间,那个人已经跑到们公寓门口,他急忙把门铃拉得响个不停。
过会儿后,他进们房间,边气喘吁吁,边做着手势,眼睛里满是忧伤。看到他这副情形,们笑不出来,们感到震惊和同情。他半天说不出话,个劲地发抖、揪头发,十足疯子模样。突然,他跳起来想用脑袋撞墙,吓得俩赶紧把他拦住,把他拉到房子中间。福尔摩斯把他按坐在安乐椅上,自己也在旁坐着陪他,轻轻地拍着他手,并很有经验地用他那令人宽慰语调和客人聊起来。
“你来是想告诉些事情吧?”他说,“你急急忙忙地跑累,先歇会儿,等你缓过气来,再把你事情告诉,会很高兴地帮你解决。”
那人坐两分钟,胸部剧烈地起伏着,他努力想把情绪稳定下来,稍后,他拿手帕擦擦前额,抿抿嘴,转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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