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晚了。”
“哦,那家亮煤气灯的摊档上还有几只。”
“可别人是介绍我到你这儿买。”
“谁介绍的?”
“阿尔法餐馆的老板。”
“是吗?那是谁的?”
“我是在科温特花园市场的一个推销员手上买来的。”
“推销员?我认识几个,请问他是谁?”
“布瑞金利基。”
“布瑞金利基?我不认识。好啦,祝您身体健康,生意兴隆。再见。”
稽自负,然后大步流星地走了。
“亨利·贝克没事了。”福尔摩斯把门关上后说,“他与这事无关。你饿了吧,华生?”
“不是很饿。”
“那我们把正规的晚饭改成吃便餐吧,然后趁热打铁,沿这条线索追踪下来。”
“行。”
“哦,他呀,我给他送过两打。”
“很肥的两打。告诉我,你是从哪儿进的货?”
这句话一下子惹恼了店主。
“得了吧,先生,”他脖子一歪,双手叉腰,“直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已经直说了,我不过想问
“现在立即找布瑞金利基,”袭人的寒风中,他边扣扣子边说,“要记住,虽然我们这头仅仅是一只鹅这样的小事,但另一头却关系着一个人是否蹲五年牢的大事。只有我们证实他清白无辜了,他才有可能得到自由。当然,我们的调查也可能最终证实他确实有罪。但不管怎样,既然我们碰巧得到一条警方错过了的好线索,就得把它一查到底。朝南走,快!”我们穿过霍尔波恩街,沿因得尔街直往前走,穿过七弯八拐的贫民区后进入了科温特花园市场。市场内一个最大的摊档上方写着布瑞金利基的名字。我们进去时,看见瘦长脸、络腮胡的店老板正和伙计们收拾摊子。
“晚上好!今晚真冷啊!”
店老板点了点头,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们。
“看来鹅全卖完了。”福尔摩斯看了看大理石柜台后说。
“明早就可以给你五百只。”
那天晚上,寒风刺骨,我们穿上长大衣,围好围巾,出发了。晴朗的夜空有几颗星星冷冷地闪烁着;路上行人呼出的气凝成白雾,就好像开枪后飘散的烟雾一样。我们大踏步穿过医生住区,威姆波尔街、哈雷街、格莫街、牛津大街。十五分钟后,我们赶到了博物馆附近的阿尔法餐馆,这是在霍尔波恩街拐角的一家小酒馆。福尔摩斯推开门走了进去,向红光满面,围着白围裙的店老板要了两杯啤酒。
“您的啤酒肯定和您的鹅一样好。”他说。
“我的鹅?”店老板有些惊讶。
“是啊,半小时前亨利·贝克先生跟我说的,他是你的肥鹅俱乐部会员。”
“哦,我明白了!但是,先生,它们可不是我们的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