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在哪里?”温迪班克先生喊道,脸都白了,眼睛瞪得老大,像被逮住的老鼠一样。
“你还是别嚷嚷吧,嚷也没用,”福尔摩斯温和地说,“温迪班克先生,你赖不掉的,事情很清楚。你竟然说我解决不了这么简单的问题,你太小看人了。这只不过是个很简单的问题!你给我坐下,我们好好谈谈。”
温迪班克瘫在椅子上,脸色苍白,额头满是汗水,他吞吞吐吐地说:“这……这还没
的样子。他询问似的扫视了我们一眼后,把圆式帽子搁到了衣帽架上。他向我们微微鞠了一躬,就侧身坐到了就近的椅子上。
“晚安,温迪班克先生,”福尔摩斯说道,“我想这封信是你打的吧,信中约定六点钟我们见面,是吗?”
“是的,先生。我可能来迟了一点儿,不过我没办法。我很抱歉我女儿拿这种小事情来打扰你,我总觉得家丑还是不外扬的好。她是背着我来找你们的。你们也都知道了,她是个容易冲动的大脾气姑娘,喜欢由着性子做事。当然,我对你们并不介意,因为你们和官方警察没有联系。可把这种家丑张扬到社会上总是不太好,而且,也没什么用,你们怎么可能把霍斯莫·安吉尔这人找到呢?”
“不,”福尔摩斯平静地说,“我很有把握把霍斯莫·安吉尔找到。”
温迪班克先生一听,身子抖了抖,手套掉了下去,他说道:“听到你这番话,我很高兴。”
“奇怪的是,”福尔摩斯说,“打的字也能像手写的一样可以表现出一个人的特性。除非是新打字机,不然没有两台打字机打出来的字会是一模一样。有的字母比别的字母磨损得更厉害,有的只磨损了一边。温迪班克先生,请你看自己打的这张短笺,字母‘e’总有点模糊,字母‘r’的尾巴也有缺损,还有别的十四个更明显的特征。”
“我们的信函都是用公司的那台打字机打的,当然,它有点儿磨损了。”我们的客人边说边用发亮的小眼睛瞥了一下福尔摩斯。
“温迪班克先生,现在我给你讲一个有趣的研究吧,”福尔摩斯继续说,“我最近想写一篇有关打字机与犯罪的论文。这是我比较注意的一件事情。我这儿有四封信,全是那个失踪的霍斯莫打的。不但每封信中的字母‘e’都是模糊的,字母‘r’都是缺尾巴的,而且,你用我的放大镜去看一看,我提到的其他十四个特征也都有。”
温迪班克先生跳了起来,拿起帽子,说:“福尔摩斯先生,我没空听你的无稽之谈。你要能抓到那个人,就把他抓住好了,到时请告诉我一声。”
福尔摩斯抢上前去,把门给锁上,说:“现在我告诉你,我已经抓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