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是他的,这是女人的字。”
“是男人的字。”我大声说道。
“不,这是女人的字,这是个不同寻常的女人写的。你看,我们的调查还没开始,就已经知道委托人和一个人有密切关系。而这个人,无论从哪方面看,都与众不同。我已经对这个案子很有兴趣了。如果你没意见,我们马上就动身去沃金看那位倒霉的外交官和照他口述、代他写信的女人。”
我们很幸运,正好赶上了滑铁卢车站的早班火车,不到一小时,我们便来到了沃金的冷杉和南树丛中。布里尔布雷是一所坐落在一片开阔的土地上的孤零零的大宅第。从车站步行到那儿只有几分钟的路程。我们递进名片后,被领进了一间摆设雅致的客厅里。过了几分钟,一个很壮实的人很热情地招呼我们。他是个快四十岁的人了,但脸颊红润,目
西·费尔普斯
看完信后,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一再请求我邀福尔摩斯去他那里,他的态度真让人同情。我被他感动了,决定一定帮他把福尔摩斯请到——当然,我知道福尔摩斯很喜欢侦探,只要有人相信他,他总是乐于助人的。我和我妻子一致认为,应该赶快把这事告诉福尔摩斯,一分钟都耽误不得。所以吃了早餐,还没一小时,我就赶到了贝克街的老住处。
福尔摩斯身穿睡衣坐在靠墙的桌旁,正全神贯注地做着化学试验。一个曲线形大蒸馏瓶在酒精灯上烧着,瓶里的液体猛烈地沸腾着,蒸馏出来的液体滴入一个两升的量具中。我走进来时,他头都没抬。看来他的试验一定很重要,所以我便坐在扶手椅上等。他看看这个瓶子又看看那个瓶子,每个瓶子都用吸管吸出几滴液体,最后拿出一支装满了某种溶液的试管放到桌上。他右手拿着一张石蕊试纸。
“华生,你来得正好,”福尔摩斯说,“如果这张试纸还是蓝色,那就一切正常。如果它变红了,那溶液就能致人于死地。”他把纸浸入试管,试纸立即变成了污浊的暗红色。“嘿!果然如此!”他大声叫道,“华生,我这里的事马上就完了。烟叶在波斯拖鞋里,你去拿吧。”他转身走到书桌旁,草草地写了几份电报,交给小听差,然后抱腿曲膝地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了。
“刚才是一件很平常的谋杀案,”福尔摩斯说,“不过,我想,你给我带来的案子肯定有趣多了。华生,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把信递给他,他仔细地看了起来。
“这信没给我们透露多少情况,是吗?”福尔摩斯把信递还给我时说道。
“几乎什么都没说。”我说道。
“不过笔迹倒有点意思。”
“但这笔迹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