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应该躺在床上休息,身体好了再干别的。”
“‘她带着很奇怪的神情看着我,我有些怀疑她的脑病是不是又犯了。她说她已经够结实了。接着,我告诉她我们要听医生的话,她现在还不能干活,我让她到楼下把布伦顿找来。
“‘她说:“管家已经离开这儿了。”
“‘我问她:“他上哪儿了?”
“‘她说:“他走了,谁都没有看见他到哪儿去了。
我说:“好嘛!你就这样报答我们对你的信任。干脆,明天你就离开这儿吧。”
“‘他无精打采地一鞠躬,什么也没说从我身边溜走了。桌子上蜡烛依然亮着,借助烛光,我瞅了一眼布伦顿从写字台里拿出来的文件。我惊讶地发现,那文件毫无用处,只是一份抄录了怪异的古老仪式中问答的纸。这种仪式叫“马斯格雷夫礼典,”是我们家族特有的。过去几百年来,凡是马斯格雷夫家族的人,到成年时就要举行这种仪式。这只是我们家族的私事,就像平常用的私人图章一样,这东西可能对考古学家有点作用吧。
“我说:‘我们还是来谈谈那份文件吧。’
“‘若是你觉得有必要的话,’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好,我接着用布伦顿留下的钥匙重新把写字台锁好,转身刚要离开时,我的管家突然站在我面前。
“‘他的情绪不稳,声音嘶哑地喊:“马斯格雷夫先生,这个脸我不能丢,先生,尽管我身份低贱,但我平生极重面子,让我这样丢脸就要了我的命。若是你断了我的生路。我的死由你来承担,我会这么办的。先生,若是你不肯留我,那么请看在上帝的份上,让我向你申请在一个月内离开好吗,就像是自愿辞职一样。马斯格雷夫先生,辞职没有关系,我不愿意你当着熟人的面将我赶走。”
“‘我对他说:‘布伦顿,你的行为很恶劣,你不配那么多的照顾。不过,你在我们家干的年数太长了,我不想让你在众人面前丢面子。不过一个月时间有些长了,一周内走吧,随便找个理由都可以。”
“‘他绝望地说:“先生,别只给我一周的时间,给我两周的时间吧。”
“‘我再次说:“就一周。你该觉得这对你已是足够宽容的了。”
“‘他绝望地低着头,无精打采地走了。我吹灭了蜡烛,回到了自己的房里。
“‘接下来的两天里,布伦顿表现得恪尽职守,任劳任怨。我没提出这件事,只是好奇地看他怎样保全面子。可是到了第三天,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吃完早饭到我那问候一天的工作。我离开饭厅后,恰巧碰到了女仆雷切尔·豪厄尔斯。我说过这位女佣人刚刚大病初愈,面无血色,于是我劝她别再去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