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质,瘦身材,高鼻子,大眼睛,说话不紧不慢,举止从容。他的出身确实是英国一家最古老的贵族的后代。但是在十六世纪时,他们作为这个家族次子的后代从北方的马斯格雷夫家族中分出来,定居在苏塞克斯西部,他们家的赫尔斯通庄园是那一地区仍然有人居住的最古老的建筑。他的出生地看起来对他影响很大,我每次瞧见他苍白而庄重的面孔和他头部的姿势,就不免把他与那些灰色的拱道、直棂的窗户以及封建古堡的遗迹联想到一块。我俩聊过一两次,我记得他不止一次地说对我的观察和推理方法感兴趣。
“我们分别四年后,有一天早晨他突然到蒙塔街来找我。他的变化不大,着装像一个上流社会的人(他讲究穿戴),仍然保持着他以前那种与众不同的安静文雅的风度。
“我同他亲热地握着手,问道:‘马斯格雷夫,你这几年很好吧?’
“他说:‘你可能听说过我那可怜的父亲去世了,他是两年前走的。从那之后,赫尔斯通庄园自然得让我管理了。我又是我们那一区的议员,整天很忙。但是,福尔摩斯,我听说你正把你让我们敬佩的特殊才能应用到生活中去,是吗?’
“我说道:‘不错,我靠这点本事吃饭了!’
“‘听你这样说我很高兴,因为我现在正需要你的指教。我在赫尔斯通遇到了一些怪事,警察什么都没有查出来。这确实是件很不平常难以说清的案子。’
“华生,你知道我听他讲述时有多么兴奋,我有几个月没干什么了,我急切盼望的机会就要来到了。我内心深处早就相信自己能在别人失败的地方获得成功,现在终于有了让我一试身手的机会了。我大声说道:‘请讲述得详细些。’
“雷金纳德·马斯格雷夫在我对面坐下来,点燃了我递给他的香烟。他说:‘你知道我没结婚,我在赫尔斯通庄园有很多的佣人,因为那是一座杂乱偏僻的旧庄园,需要这些人去照料。我不想辞退他们,在猎野鸡的季节里,我常在家中聚会,每次都留客人住几天,没有人是不行的。我家里雇了八个女仆,一个厨师,一个管家,两个男仆和一个小听差。当然,花园和马厩由另外一些人照料。
“‘在这些仆人中,干的年数最长的是管家布伦顿。我父亲当初雇他时,他是一个不怎么好的小学教师。可他有个性,精力充沛,很快就得到我们全家人的器重。他身材魁梧,仪表堂堂,额头很高,他和我们相处了二十年,但年龄不足四十。他有许多优点和非凡的才能,他会说几国语言,几乎各种乐器都会演奏,让人不解的是,像这么有才华的人长期安心于做一个仆役。不过,我想他是安于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