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士·兰卡斯特。”
“兰卡斯特,非常对不起,船上已经满员了。这是半个英镑,您拿着,很感谢您能来这里。请您到里屋去等几分钟,好吗?”
进来的第二个人也没有被雇佣。他叫休·帕迁斯,长得又瘦又长,头发很短。由于营养不良,腮邦子上没有一点儿肉。他同样拿到半英镑,去里屋等候消息。
第三个人进来了,他的长相很有特点,那张凶恶的面孔有些像哈巴狗,一团蓬松的头发和胡须恰如其分地点缀在其间。下垂的浓眉下一双眼睛贼溜溜地乱转。他向福
。伦敦市场上出现的是打了勾的证券。那些没打勾的证券可能还在彼德·卡里手里。据小内立根自己的供词说,他想把那些证券找回来,替他父亲还债。他杀人潜逃后,由于心里害怕,好几天不敢去销毁罪证。但他为了他所需要的,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再次光临小屋。案情的发展和结局就是这么简单,你认为不是这样吗?”
福尔摩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霍普金斯,我认为案件里还有个疑点,就是刚才你分析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你试着用过鱼叉吗?没有?那好,我亲爱的警官,你应该考虑每一个细节。华生医生可以对你说,我做了一上午实验。用鱼叉叉东西,胳膊需要很大力气,动作熟练,这可是一件难事。可在这个案子中,鱼叉深深扎进木墙,这说明鱼叉出手时速度很快。那位瘦弱的年轻人能够做到这一点吗?是这个人和黑彼德在深夜喝罗姆酒吗?两天前石匠看见屋里的侧影是他的吗?霍普金斯,我觉得凶手另有其人,是一个非常壮实、力气很大的人。”
福尔摩斯分析案中的疑点时,霍普金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那种破案成功的喜悦正在迅速消失。不过没有铁一样的证据时,他是不会同意福尔摩斯的观点的。
“福尔摩斯先生,你得承认,那天晚上内立根在凶杀现场。笔记本是个有力的证据。不管你分析地再怎么合理,我的证据能让法庭认可。话又说回来,福尔摩斯先生,我认定的罪犯已经归案,但是您分析的那个凶手在什么地方?”
福尔摩斯严肃的对他说:“现在上楼的可能就是凶手。华生,你把枪放在顺手能摸到的地方。”随后他起身把一张有字的纸条放在墙边的桌子上。他说:“一切准备就绪。”
门外响起了沙哑的谈话声,随后哈德森太太推门进来说,有三个人想见巴斯尔船长。
“让他们排好队,按顺序单独进来。”福尔摩斯说。
第一个进来的人长得比较顺眼,花白蓬松的连鬓胡子把他的脸映衬得很红润,但是个子挺矮。福尔摩斯从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
“你怎么称呼?”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