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爬到一半的时候,老天保佑,我不偏不倚正好掉在那条窄道上,我被摔得是头破血流,我爬起身来迅速地奔逃,在山路里我趁着夜色大概行走了有十英里。一个礼拜以后,我到达佛罗伦萨,这样一来,保证世界上没有人知道我的下落。在当时,我要寻找一位最值得信赖的人,他是我的哥哥迈克罗夫特。我想再三地向你道歉,我亲爱的华生。但是我当时必须要做的一件事情是让大伙都以为我已经死了。你也不例外,假如你不相信我已经死了,你肯定也不会写出一篇那么让我信服的关于我的不幸结局的故事来。就在这三年中,我曾数次提笔要给你写信,但我总担心你对我的深切关心会不小心泄露我的秘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今天傍晚的时候,当你碰掉我的书的时候,我只好避开你,因为我的处境十分危险,如果当时你稍微露出一点惊奇或激动,就有可能引得别人注意我的身份而酿成可悲的、无法弥补的结果。至于我的哥哥迈克罗夫特,我必须得到他的帮助,让他给我搞到钱,这样的话,我必须把我的秘密告诉他。在伦敦,事态的发展并非我想象的那样顺利,因为就在莫里亚蒂匪帮案的审理中,有两个最危险的成员漏掉了,使这两个与我不共戴天的仇人至今逍遥于法外。我在西藏旅行了大概有两年的时间,所以我常常去拉萨找大喇嘛消磨时间。然后,我路经波斯,游览了麦加圣地,又到喀士穆对哈里发作了一次有趣而简短的访问,而且我把拜访的结果告诉了外交部。在回到法国以后,我花了大概有几个月的时间来研究煤焦油的衍生物,这项研究是我在法国南部蒙特利埃的一个实验室里进行的。最后,我很满意地结束了这项研究,后来我又听说我的仇人如今只剩下一个在伦敦,我便准备回来。这时候,我听说了公园路奇案,这个消息加速了我的行动,不仅仅因为这件案子的是非曲直吸引我,关键是我找到了难得的机会,当然是对找个人而言。我立即回到伦敦贝克街自己的家中,我的到来吓得哈德森太太歇斯底里大发作。迈克罗夫特把我的房间和我的纪录照原来的样子保存着。就这样,我亲爱的华生,就在今天下午两点钟,我发现自己就坐在我原来屋中的那把旧椅子上,满怀希望见到我的老朋友华生也坐在对面他一向常坐的那把椅子上。”
这个离奇的故事是我在四月里的那天晚上听到的。如果我没有亲眼见到那个我以为永远也见不到的瘦高的体形和热情的面孔的话,这个故事就纯粹是无稽之谈。我也不明白他是如何知道了我居丧的消息的,他以动作代替言辞表示了他的慰问。“工作可以医治悲伤,”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