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马上就要到了。华生,当你看到蛇那吓人的眼和邪恶的扁脸时,你一定会有种说不清的恶心,并且会远远地离开它,对吧?米尔沃顿在我眼里就是这种阴险的毒物。我与五十多个杀人犯交锋过,其中最坏的罪犯给我的感觉,也没他那样令我感到可恶。但由于工作关系,我又不得不约他到这来。”
“我倒要见识一下,看他到底有多么可恶。”
“别急,华生,听我慢慢对你说。他诈骗的方法和手段堪称一绝。有很多人在帮他,尤其是那些被他知道隐私的女人更是不得不违心地帮他,甚至上帝也帮他。这个人笑里藏刀,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敲诈她们,直至榨干她们的油。凭这个家伙的能耐,在其他行业中也能发达。大伙都晓得,他乐意花大价钱收买有钱有权人的信件,这是他诈骗的手段。权贵们的男女仆人和混迹于上层社会的流氓,为了得到钱都向他提供信件。一些妇女的感情和信任常常给了这些无耻的流氓。他出手很大方。我曾听说他为买一张只有几个字的纸条而付给那个仆人七百英镑,结果他拆散了一个贵族家庭。只要社会上有什么风吹草动,米尔沃顿都会知道。在这个城市的许多人都怕他在某一天会敲诈到自己头上。他之所以无法无天,为所欲为,是因为他有钱和独特的诈骗手段。有时他像一个贪婪的赌徒,选择最佳时机,将手里的牌打出去。我说过,他是伦敦最大的流氓。一个喝醉酒打老婆撒气的,bao徒怎能和他相提并论呢?他带着罪恶的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敲诈,目的只有一个——挣钱。”
我从没见到福尔摩斯谈论一个人时,带有这么强烈的厌恶之情。
“应该把这个流氓推上
尽管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但是现在让我说出来,仍然有些提心吊胆,在过去那漫长的岁月里,我不能透露一点有关这件事的内容。现在主人公已不在人世了,在不至于对任何人的名声有影响的前提下,我才能有所保留地进行讲述。这件事是我和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所办案件中最奇怪的。假如我隐去部分内容,请读者多多谅解。
福尔摩斯和我在冬季的一个夜晚出去散心。大约六点钟左右才回来。福尔摩斯打开灯看到桌上放着一张名片。他拿起看了一眼,哼了一声,随手把它扔在地上,并且踩了一脚。我过去拾起来念道:
查尔斯·奥格斯特斯·米尔沃顿
阿倍尔多塔
韩姆斯德区
代理人
“他是什么人?”我问:
“流氓,伦敦最大的流氓。”福尔摩斯边说边把腿放在壁炉前。“名片背后还写着什么?”
我翻到背面,念道:
“六点半来拜访——C.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