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必须承认,我的朋友。”他重新把化学试管放回架子上,作了一番独特的见解,他说,“推理一件事情,只要选好突破口,要做到思维清晰,中间不脱节,环环相扣,这并不难。紧接着你只要去掉中间的推理过程,你的听众就能够按照你的思维去思考,你的旁敲侧击,会让他们恍然大悟的。我一看到你左手的虎口,我就敢断定你不想把你那一笔钱投资在金矿方面。”
“我还是不明白,这里面有什么关系吗?”
“好像没有,但是我能够马上告诉你它们关系密切。这一系列的内部关系是:第一、昨天晚上你从俱乐部回来,我发现你左手虎口上粘有白粉;第二、你左手虎口上粘有白粉原因很简单,你在打台球的时候为了稳定球杆;第三、塞斯顿不在场,如果他在场,你是不会打台球的;第四、你四周前对我说过,塞斯顿掌握了南非基地金矿的采挖权,只有一个月的期限,他希望你能够和他联手开发;第五、你的支票本在我的抽屉里锁着,你一直没和我要过钥匙;第六、就是你不想和塞斯顿合作。”
“这的确是这样的。”我差点拍了一下福尔摩斯的肩膀。
“是这样的!”他脸色并不高兴,他说,“把原因一说了,什么都不是问题了。我这里有个不明白的问题,我要向你请教,我的朋友。”他把一张纸条丢在桌上,请我解答。
福尔摩斯几个小时来一直坐在他的位子上沉思。在他的面前是一只长长的化学试管,里面正沸腾着一种非常臭的化合物。他尽量把头凑近那只化学试管,为的是更清楚明了地观察化学试管里化合物的化学变化。
他出乎意料地冒出一句:“华生,你不想到南非投资是吧?”
他这句话问得我惊异不已。他揣摩别人的能力我一直都很佩服,但此时此刻他随便一句话就点破了我的心思,这就更令我不得不重新看待他的能力。于是我问他:“从哪里看得出来呢?”
他不再背对着我,而是手持那只化学试管和我面对面地坐着。他的眉头微展,一丝微笑挂在脸上。
“哈,华生,你感到有点惊异吧!”
纸条上画着一些莫名其妙的符号,我在它的面前露出了难堪的脸色。
“这好像是张小孩画的图画。”
“你可以接受你的看法,我不这样认为。”
“你说是什么呢?”
“希尔顿·丘彼特先生也想搞清楚这个问题。他住在洛福克马场村庄园。今天
“你说得很正确。”
“我想你不妨记下我刚才对你说的话,然后在纸上复写一遍。”
“这是为什么?”
“很简单,过了几分钟后,你就会觉得这件事情一点都不复杂。”
“我不这样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