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未散,任何追逐
一会儿,她睁开眼睛问道:“他安全吗?跑掉了没有?”
“太太,他从我们手里是逃不掉的。”
“不是,我说的是亨利爵士,他没事吧?”
“他一切都好。那只猎狗已经死了。”
听了这话,她满意地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重要,现在证据已齐全了,只差逮住那坏蛋了。”
我们顺着小路快捷地走回去时,福尔摩斯说:“那些枪声已经告诉他,他已经没戏了。”
“这场雾可能把枪声挡住了呢。”
“不会的,他现在已经逃跑了,咱们搜查一下房子就会知道的。”
前门开着,我们一冲而入,匆忙地由这间屋走进那间屋,在过道里碰到一个神色慌张、衰老的男仆。我们在房子里没有找到要追寻的那人的踪影,最后在二楼上发现有一间寝室的门被锁了起来。
“感谢上帝!这个坏蛋!看他是怎么对我的呀!”她猛地拉起袖子露出伤痕累累的胳臂来。“这算不了什么,他污损了我的心灵,我成了他作恶的工具和欺骗的对象。”她说着突然痛心地哭了起来。
“太太,您对他情断义绝了吧,那么,告诉我们他去哪里了。如果您曾帮他做过坏事,现在就将功补过吧。”
“他肯定逃到那个地方去了,”她回答道,“泥潭中心的一个小岛上,有一座旧锡矿,他把猎狗就藏在那里,他在那里做了准备以防不测。”
福尔摩斯端灯走向窗前,望着窗口外羊毛似的雾墙说:“看,今晚谁也找不到走进格林盆泥潭的道路了。”
“我看他是进得去出不来了!”她突然拍手大笑,眼睛里和牙齿上闪着吓人的狂喜的光芒,“他今晚怎么能看清那些木棍路标呢?用来标明穿过泥潭的小路。路标是他和我一起插的,如果我今天能拔掉它们多好呀,那样他就随您处置了。”
“里面有人!把门打开!”雷斯垂德喊了起来。
屋里面传出低弱的呻吟和沙沙的声音。福尔摩斯用脚底板往门锁上面一蹬,门开了,我们三人端着手枪冲进屋里。
屋里并没有那个胆大妄为的坏蛋,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房间,像个小型博物馆,墙上装着一排安着玻璃盖的小匣,里面全装着供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消遣的蝴蝶和飞蛾。
我们吃惊地发现,中间直立的木桩上面捆着一个人,那人被布单捆绑得不能出声。那人被一条毛巾缠着脖子,另一条毛巾蒙住下半部面孔,上面露出的两只黑眼睛死盯着我们。一会儿,我们就把那人嘴上和身上捆着的东西解下来,斯台普吞太太在我们面前倒了下去。
“这畜牲!”福尔摩斯喊道,“哎,雷斯垂德,白兰地呢?快把她扶在椅子上,她都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