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爱的华生,虽然我显得有些笨拙,你以为我真的连车号都忘记了吗?”
“No.2704就是咱们要找的车号,但是眼下对我们并没有作用。”
“我看不出在当时你还能干些什么。”
“我后悔自己应当不慌不忙地雇一辆马车,保持距离跟在马车后面。当我们跟着那个人来到巴斯克维尔住处时,再看他往什么地方去。可我太急躁了,先,bao露了自己,失去了目标。”
我们一边谈着一边顺着摄政街慢慢走着,摩梯末医生和亨利男爵早就不见了。
我们俩散步多好呀。”福尔摩斯说着加快了脚步,使我们和他俩之间距离缩短了一半。
然后,我们跟在他们身后,保持着100码的距离。就这样,我们随着他们从牛津街转到了摄政街。当我们的两位朋友站住向商店的橱窗里望着时,我们也这样做着。过了一会儿,他兴奋地叫了一声,顺着他那热切的眼神,我看到停在街对面的双轮马车里坐着一个男人。
“华生,来呀,就是那个人,你看清了吗?”
马车缓慢地前行着,一刹那间,我看到了生着一绺浓密的黑须和一双炯炯逼人的眼睛的面孔,在马车的侧窗中向我们转过头来。突然,那个人让马车沿着摄政街飞奔而去。福尔摩斯想找辆马车跟上去,可是看不到空车,便紧跑着追赶了上去,可是那马车跑得太快了,已经看不见影了。
福尔摩斯终于喘着气脸色发白,恼怒地站住说:“真糟糕,华生,你应当记住这件事,作为我无往而不利的反证吧。”
“咱们再跟下去也没意义了,华生,你能认出车中人的面貌吗?”福尔摩斯看着我说。
“我只能认出他的胡须来。”
“那一绺胡子除了能掩饰他的相貌外,别无用处,不谈这个了,咱们进去吧。”说着,他带我走进一家本区的佣工介绍所,受到经理的热情欢迎。
“维尔森,您不会忘记我曾有幸地帮您忙的那桩小案子
我不解地问:“那人是谁呀,是盯梢的吗?”
“还不能断定,从掌握的情况看,巴斯克维尔一来城里,就让人紧紧盯住了。要不怎么有人知道他住在诺桑勃兰旅馆呢?他们第一天盯他的梢,以后还会的,你看见没有,在摩梯末大夫说那个传说时,我到窗前去过两次。”
我说:“是的,我看见了。”
“我是在向街中寻找假装闲逛的人,可我没能发现,这家伙很精明。华生,不管他是个好人或是坏人,我觉得他有阴谋,有能力。他真狡猾,他为自己准备了马车,以免引起别人的注意。他这样做有个好处,若是他们坐上一辆马车,他就能尾随他们了。”
“可惜咱们没有记下车号。”我惋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