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虽然已经死去了,但她的外貌依然非常美丽,她的整张脸长得十分精致;只是脸上还保存着恐怖的神态,那是她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表现出来的人类情感。我们又回到了客厅里,惨案就是在这里发生的。宽大的壁炉里还残留着昨晚烧过的炭烬木灰;桌上摊着纸牌和四支已经烧完的蜡烛。除了被子摆回到墙边外,其余的摆设仍然是出事那天晚上的样子。福尔摩斯在客厅里小心翼翼地走来走去,他非常谨慎地在那几张椅子上坐了几下,然后把它们挪出来又搬回去。他作了到底能够看见花园多宽多远的动作;又非常仔细地观察了地板、天花板和壁炉。但是我没有看到他眼睛突然发亮、眉头紧皱、嘴唇紧闭的神情。他在一丝不苟地调查这客厅里的蛛丝马迹时所表现出来的神情,说明了他对这起奇特的惨案有了眉目。
“怎么会生火呢?”有一次他问道,“他们在这样季节的夜晚,在这么一个小房里也总是燃着壁炉吗?”
摩提墨·特瑞庚尼思回答说这个地方一到晚上就阴冷潮湿,所以他来之后就把壁炉里的火生起来了。“你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没有,福尔摩斯先生?”他又忍不住地问了一句。
福尔摩斯微笑着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说:“华生,你经常批评我吸烟吸得太厉害,但是我已经养成了思考问题时必须吸烟的习惯。我们还是回去吧,回到我们的房间里面去。”他又说,“各位,在这里看来不会再发现什么新线索了。如果你们同意的话,那我们就告辞了,我和我的朋友华生先走一步。我答应你们,我会全心全意去调查这件事情的,特瑞庚尼思先生,如果我们有了最新的发现,我会马上告诉你和朗黑牧师。好了,各位再见。”
我们回到别墅里,福尔摩斯还在全神贯注地沉思。他躺在扶手椅上,烟斗叼在嘴边,浓浓的烟雾差点要把他掩藏起来。他那张疲惫庄重的脸,一直眉头紧锁、额头紧皱,两只眼睛全神贯注地凝望着远方。他这种姿态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后,终于放下了烟斗,从椅子上一跃而起,说:“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华生。我们不能老是呆在这里,在这里极有可能会让我原来保留在脑子里的线索弄乱的。我们还是到外面去走一走吧!悬崖是一个不错的地方,我们去那里放松一下紧张而又疲倦的大脑吧。在那里我们能够看到汹涌澎湃的海浪、狂,bao的海风以及其他我们没有见过的东西,这样不是很好吗?”
我们刚刚在悬崖上绕了一圈,这时他又开始了刚刚才结束的话题,“趁这个头脑清醒的机会,我们不妨冷静地分析一下眼前的情况吧。华生,我们必须整理我们已经掌握的线索。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