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又想起了一件事情。我们坐在桌边玩扑克的时候,我是背朝窗户的,而我哥哥乔治是面对着窗户的,他是我玩扑克的搭档。有一次我看见他死死地看着窗外,我也忍不住回头往窗外看了一眼。窗户是关着的,窗帘没有拉上,我能够看见窗外草地上的树丛。有一次我看见树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移动。我不知道那东西到底是人还是动物,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树丛里面一定有什么东西。我问他在看什么,他告诉我他看到了我看到的那些东西。这就是我知道的最后一点线索了。”
“你没有出去查看一下吗?你离开的时候没有想到其他什么不安全的事情会发生吗?”
“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些。”
“你怎么这么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早起是我的习惯,我喜欢在吃早餐前到外面散会儿步。今天早上我刚走出门,医生的马车赶上了我。他告诉我老潘特太太让一个少年带来了急信。就这样我上了医生的马车,我坐在他的旁边一同赶往现场。我们一到那里,就往那间恐怖的房间望了又望。桌上的蜡烛和炉火早就熄了,他们就那样在黑暗中坐着。天亮的时候,他们还保持着那种姿势。医生说布仁妲已经死了有足足
福尔摩斯说。
“这肯定是见鬼了,福尔摩斯先生,这肯定是见鬼了!一定是有什么恐怖到了极点的东西进了房子,把他们吓成那个样子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也是无能为力了。但是我们还是应该尽力去找真正的原因、真正的作案凶手。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不应该接受这样草率的答案。特瑞庚尼思先生,你和你的家人是分开过的吧,他们是住在一起的,而你却另外有房子?”
“喔,我应该事先告诉你,福尔摩斯先生。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我家原来是瑞德路斯锡矿厂的主人,我们后来把厂子卖给了一家公司,卖掉锡矿厂的钱足够让我们再也不用干活了。我并不否认为了分财产我们曾经发生了争吵。但是后来我们都原谅了对方,我们都忘了我们曾经不愉快的争吵,我们一家人又和好如初了。”
“你再好好地回忆一下,你们一同度过的那个晚上,看还能想起什么,这或许能够解开这一惨案的秘密。再仔细想想,再回忆一下,我的朋友,还有没有其他有利于我们调查这起惨案的准确详细的线索?”
“很遗憾,我只知道这些。”
“你家人的情绪一直都很正常吗?”
“他们应该不是神经病患者吧?他们有没有早先就表现出了对马上就要来临的危险的恐惧?”
“没有。”
“难道你没有其他什么要补充的吗?你难道没有什么可以帮助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