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特太太早就睡了,我是自己出来的。在离开的时候我还关上了房门。乔治他们玩扑克的那个房间的窗户都是关着的,不过没有拉上窗帘。我今天早上看的时候,窗户依然是关着的,应该没有人进过房子里面。但是他们坐在那里被什么给吓疯了,而布仁妲妹妹竟给吓死了,她的脑袋还靠在扶手椅上。我一生一世都不会忘记那里面的情形。真是太吓人了,恐怖得让人窒息。”
“按你讲的这些,表明这起案件确实是非比寻常。你难道没有想过这件事的真正原因吗?”
睡在床上,没有离开半步。我们根本无法解释到底是什么可怕恐怖的东西,居然吓死了一个女人,吓疯了两个健壮的男人。我除了知道这些情况外,再也不知道其他什么事情了。福尔摩斯先生,如果你能把这件事情查一个水落石出、真相大白,那就是做了一件大好事了。”
我是不想让身体还没有恢复健康状况的福尔摩斯参与这件事情的,因为这样对他的健康没有一点好处。但是一看到他那副紧锁眉头、一丝不苟、全神贯注的神态,我就知道我的希望又落空了。他坐在那里,一声不响地思索着这起的确很奇怪的案件。他终于开口说话了:“我答应你们,我的朋友,我会调查这件案子的。从表面上看,这起案件的性质的确是非常罕见的。你亲自到了现场没有,朗黑?”
“很抱歉,我没有到案发现场。摩提墨·特瑞庚尼思先生一到我家说完这件事情,我就拉着他往你这儿来了。”
“案发现场离我们这儿有多远?”
“从笔直的小路上走大概一英里左右吧。”
“我们不要再坐在这里了,让我们一起去瞧瞧吧!喔,等等,我还要问摩提墨·特瑞庚尼思先生几个问题。”特瑞庚尼思先生虽然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但是我看得出来,他表面上很镇静,其实内心很混乱。他坐在朗黑的身边,浑身都很不自在。他的脸色苍白,忧虑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福尔摩斯,他那双枯瘦的手相互交叉在一起,他在听朗黑讲述自己家人惨遭横祸的时候,没有血色的嘴唇在不断地颤抖,目光中折射出对现场的恐惧和惊慌。
“你随便问吧,福尔摩斯先生,”他迫切地说,“虽然说起来很伤痛,但是我会毫不保留地把我所知道的东西告诉你。”
“那你就讲讲昨天晚上的情况吧。”
“好。我昨天晚上在那里和他们一起吃了晚饭,紧接着我又和我哥哥乔治他们一起玩了一局扑克牌,我们差不多是从九点左右开始打起扑克来的,十点过十五分我就走了。离开的时候,他们还坐在桌边玩扑克,像平常一样高兴愉快。”
“谁打开门送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