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难,华生。让我们具体谈谈实际情况好吗?我得承认,原来,我认为这个案子是个没什么意思的案子,但事实却将不寻常的事露了出来。不管你是否在这个过程忽视了一些情节,但就你所说的也让我有了不同的看法。”
“我忽略了情节?”
“噢,不要伤心,我的朋友。你知道我做事不随主观臆测,这件事你去办理比别人都合适,不过你却将很重要的一点忘记了。那就是他们的左邻右舍对安贝利和他妻子怎么看?这点非常重要。欧内斯特医生的为人怎么样?他是不是像别人说的那样不拘束呢?华生,凭你的能力让女人都帮助你并不是件难事。像邮局里的姑娘和卖蔬菜水果的太太她们又是如何对他评价呢?我可以想象得到,你在布鲁安克商店和那些很年轻的女人们说着那些废话,一定能从中得到一些真实可靠的材料,但你却没这么做。”
“这还是能做到的。”
“这些有人已做了,是伦敦警察署帮的忙,我很多时候没有出门就能了解一些事情。实际上我们掌握的情况也证实了那个老头所反映的事。他周围的人都觉得他不仅小气,另外他对妻子非常粗鲁并且很刻薄。他确实是在保险库中有很多钱。那个欧内斯特医生很年轻还没有结婚,他经常与安贝利玩棋或许也会与安贝利的妻子开玩笑,这一切都很明显了,人们都认为这不重要,但是,恰恰——
他当时在刷油漆。他在给什么刷油漆?”
“嗯,他在刷过道呢,不过,我提到的那间房子的门和木头结构已被他刷好。”
“你认为他在这时候做这些活很正常吗?”
“为了减轻内心的苦闷,人得找点事做呀!他自己对我这样解释的。不过他这样做的确不太正常,他明显就是个怪人,另外他还在我面前一气之下撕掉了他妻子的照片,并尖叫着说,我今后再也不想她那张该死的脸。”
“还有其他的吗,华生?”
“有,另外一件事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我坐车到了布莱克希火车站,坐上了回来的火车,但火车马上就要开时,我看见了我隔壁车厢冲进去一个人。福尔摩斯,你了解我的认人眼力很不错,不用说我也能看出那人和我在街上遇到的是同一个人。果然,在伦敦桥我再一次看到了他,后来,他就在人流中不见了,我可以很肯定地说,他一定是在跟踪我。”
“一点都没错!”福尔摩斯说,“这个人长得个子很大,皮肤发黑,又有胡子,是不是戴一副灰色墨镜?”
“福尔摩斯,你真是神了!我还没说他戴了眼镜。但是他的确戴的是一副灰色墨镜。”
“还带着一个领带夹,是互助会的?”
“你真行!福尔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