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从嘴里拿出烟斗。
“华生,我不明白,这个人要编这么多谎话做什么呢?我刚才真想向他问清楚,我想,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单刀直入,采取主动,不过我还是想让他认为骗了我们,他穿的那件破旧的衣服,肘也磨破了,膝部也不是原样了,但是信上和他自己都说没到过英国,况且他也并没有登寻人启示,我从不漏掉这些东
没有亲戚、朋友,孤身一人。但他却以自己的姓氏为自豪,因为这点我们才相识。我在托皮卡从事法律方面工作,这个老头突然有天来找我,要和我认个同姓的朋友,他有个想法,就是想知道世界上还有没有姓加里德布的。‘请你再找个加里德布!’他说。我说:‘我每天也是个不闲着的人,哪里有时间毫无目的地帮你找人。’他说:‘要是一切顺利,按计划行事,你会找的。’我想他一定在说着玩,但没多久我就知道他是认真的。不到一年他死了,并且留了一份遗嘱,这份遗嘱可以说是堪萨斯州最离奇的一份,他将自己的财产一分为三,假如我能再找两个加里德布,那么我就可以得到其中一份,剩下的两份则由另外那两个加里德布平分,三份遗产各五百万美元,但必须三个加里德布同时到来,不然的话谁也不能得到这份遗产。
“这个机会很难得,我干脆将法律事务辞掉,去寻找加里德布。我把美国的大街小巷都仔细查寻了一遍,但没有找到一个,于是我想到了英国,这个古老的国家或许会有,我就在电话簿上找,果然找到了这个姓氏,在两天前,我就找到了南森,将整个情况说给他听,我们同样是单身,没有男性的亲戚,只有女性的,但遗嘱里规定必须是三个成年男子,这样,我们就缺一个加里德布,你如能帮忙找另一个,我们会给您酬劳的。”
“华生,你看,我告诉你这件事很奇怪,对吧?但是我想,在报纸上登寻人启事,也许会有些发现。”
“我已登了报,但无人与我联系。”
“哎,这真是个奇怪的事,这样吧,我会帮你注意的,噢,还真凑巧,你是托皮卡人,是吗?我曾有个笔友,他现在已去世了,他名叫莱桑德·斯塔尔,是个博士,在1890年曾任托皮卡市的市长。”
“噢,你说的是老博士斯塔尔?”这个客人说,“我们那里的人至今一提到他都还很尊敬。好了,福尔摩斯先生,我想我该说的都说了,我会在一两天内给你消息的。”他说完后便鞠躬走了。
福尔摩斯将烟斗点着了,坐了半天,脸上有一种让人读不懂的微笑。
我终于还是问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是的,华生,我认为很奇怪!”
“有什么地方奇怪?”